原薇比原冉大了兩歲,站在原沁身側,看着蘇茵笑着說道:“阿茵,你這一世聲名算是全完了,便是那徐家郎君不嫌棄,你也只能自奔爲妾了。”
原沁也是一笑,張口說道:“誰說不是呢,有了這麼一出,阿茵啊不管嫁給誰,也只能爲妾了”
蘇茵冷眼看着她們,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她毫不在意她們所說,嘴角一彎,臉上噙着一絲淺笑,目不轉睛的看着原沁,慢悠悠的說道:“阿姐,阿茵真不知這便是原氏的教養,這樣的話都能從一個小姑子口中說出,想必外祖母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。”
原沁臉上一變,冷冷的看着蘇茵,呵呵一笑:“阿茵,你少在我跟前做出這種姿態,你知不知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了,往日裏你是將軍之女,而我不過是品階不高的文官之女,可現在大不一樣了,你是罪臣之女,就不必在我面前擺出這副姿態了”
原沁說着錦帕遮面大聲笑了起來,一臉的譏諷。
語罷,再不看蘇茵一眼,領着原薇和原冉大步離開。
蘇茵看着她們的背影,緩步出了祠堂。
外面綠樹成蔭,陽光明媚,春風徐徐。
這裏的一草一木,她都熟悉的很,可熟悉中卻帶着深深的恐懼。
想到母親和阿衍,她大步朝外祖母的房間走去。
她從不知原沁對她的怨恨居然這樣深,而她的態度便是冷氏的態度,她的一言一行必是她這母親的言傳身教。
她怎麼也想不明白,冷氏何以如此恨他們。
等她走到外祖母的房門口時,原沁,原薇,原冉她們已經到了。
母親和阿衍也在。
同在屋裏的還有冷氏。
冷氏目不轉睛的看着她,便嗚咽着哭了起來,一臉的悲慟,邊哭邊說“阿茵啊你給舅母說,是誰欺負了你,舅母一定讓你舅舅給你報仇,可不能讓人白白欺負去。”
冷氏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說蘇茵已然是不潔之身。
她這麼一說,原氏瞬間眼眶一紅落下淚來。
她靜靜的看着蘇茵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臉色恁的蒼白,眼下一片青黑,滿目的自責,人又消瘦了許多,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絕望。
“阿茵,你過來。”呂氏面上也是難看的厲害,她衝着蘇茵招手說道:“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說,放心有外祖母給你撐腰,誰也不能欺負了你去。”
蘇茵緩步走了進去,對着呂氏盈盈一福:“外祖母安好”
而後對着原氏和冷氏又是一福:“母親,舅母”
無論何時,她都不能失了禮數。
蘇茵環視了一圈。
原沁和兩個庶女皆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她。
蘇茵想了想,垂眸說道:“我那日穿着父親的衣衫,扮作一個少年的摸樣,被國師蕭鶴給擄了過去,他這人只喜孌童,不喜女色,發現我本是一女子後,便將我放了回來。”
說着,她擡起頭來看向冷氏:“所以阿茵並沒被人給欺負了去。”
原氏瞬間擡起頭來:“阿茵說的可真”
蘇茵柔柔一笑:“母親,是真的。”
原氏瞬間破涕爲笑,不停的撫着胸口,一邊又一邊說道:“這就好,這就好”
呂氏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。
唯有冷氏看着蘇茵喃喃說道:“可不管如何,阿茵這名聲終究是毀了,我們總不能逢人便去解釋一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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