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傾聽了容允這番話,整個人瞬間愣在那裏,容允說什麼
說他們容家也調配不出解藥來,爲今之計只能拿他的命去換她的命了。
“你殺了我吧”他凝神看着容允,一臉赴死的慷慨。
這世上沒有人不怕死。
可爲了她,他甘願赴死。
“阿茵,你讓開。”燕傾說着,伸手推開了蘇茵。
容允一劍朝燕傾刺了過去。
燕傾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,甘願赴死。
“不,不要”蘇茵飛一樣的衝了過去,撲到燕傾身前。
“阿茵”容允驚呼一聲,劍鋒指着蘇茵的胸口停了下來,就差那麼一點點,他的長劍便刺入蘇茵的胸口。
“容允,我還是那句話,你要殺他,先殺了我”她固執的擋在燕傾身前,看着容允的眼中一片寒芒。
“阿茵,爲了你,我甘願赴死,你讓開吧”燕傾凝神看着蘇茵,一字一句的說道,他嘴角上揚,面上甚至帶着一絲笑容,沒有一點怨恨。
“不。”蘇茵厲聲打斷了他,衝着他低吼道:“玄月教的人根本不可信,便是你死了,他們也不會把解藥給我的,我們都要好好的活着。”
“哈哈哈”她聲音一落,從天降下一道紅色的身影。
玄月教右使從天而降,他面上帶着銀色的面具,令得所有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,他聲音森寒好似從幽冥傳來,令人聞之膽寒:“容氏族長,還有燕王都在啊真是好不熱鬧”
他翹着蘭花指,捂着脣呵呵笑道:“蘇氏阿茵說的沒錯,因爲你們都得死,這也不能怪我,要怪你們得罪了我們教主。”
容允勾脣冷冷一笑:“你們教主是誰”
他着實好奇的很
他們都不知道玄月教的教主是誰怎就得罪了他。
蘇茵與燕傾也好奇的很。
特別是蘇茵,她這些年在山上爲容華守孝,從未下過山,又怎會得罪什麼人。
燕傾心中也滿是疑問,他雖然行事恣意妄爲,但能得罪的也無非朝中的那些老不羞,再來就是燕國之中那些野心勃勃之人,至於什麼玄月教教主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。
“你們猜呢”一道道好奇的目光之中,玄月教右使冷冷一笑,眼中滿是譏諷。
他們問他就一定要回答嗎
當他是豬呢
他聲音一落,蘇茵的院子瞬間被包圍了。
數不清的黑衣蒙面殺手從外面衝了進來,將他們團團圍住。
“給我殺”玄月教右使右手一揮。
所有黑衣殺手蜂擁而上。
劍光閃動,織就成一張巨網,將他們網羅其中。
“想要我們的命,那就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”容允勾脣一笑,手中的長劍翻飛,帶出一道道風刃,風刃所過之處片甲不留。
燕傾也是冷冷一笑,他長鞭一揮,朝玄月教右使襲了過去,聲音恁的森寒:“孤今天要你命。”
玄月教右使,足尖一點,輕而易舉的避開燕傾那一鞭,亮出手中的兵器來。
蘇茵第一次見他亮出兵器,她聲音一高:“黑甲兵何在給我殺了他。”
“諾。”蘇茵聲音一落,數百黑甲軍從天而降,他們手持長戟,一臉肅殺。
與黑衣殺手糾纏在一起。
玄月教右使着實厲害,燕傾的兵器是一條寒芒吞吐的長鞭,單從兵器上來說,佔了絕對優勢,可在玄月教右使的招式下,他竟然節節敗退。
“嗤”不過片刻,便掛了彩,手臂被劃出一條口子,血肉翻騰,猙獰的很。
蘇茵也沒有閒着,她轉身回屋將自己的琴抱了出來。
“燕傾。”她一出來便見燕傾捂着手臂,面上泛着青光,玄月教右使一刀朝着他的面門劈了過去。
她一道驚呼,破天而出:“小心”
“砰。”燕傾回過神來,卻已避無可避,眼見那柄彎月刀便要奪取他的性命,電光火石之間,容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燕傾身旁,替他擋下那一刀。
燕傾對着他揚眉一笑:“多謝了。”
“客氣。”容允也是一笑。
兩個人一改方纔劍拔弩張的摸樣,聯手朝玄月教右使襲了過去。
“你們”玄月教右使見他們這麼快便和好了,聲音中滿是質疑。
“怎麼樣我們這出雙簧唱的不錯吧”燕傾眯眼笑道,與容允一左一右朝玄月教右使夾擊而去。
阿茵既然要唱一出請君入甕,他們怎能不奉陪呢
若不是這樣,他們怎麼能把他給引出來了
他們一切算計要的就是他的命。
&nb
sp;玄月教右使帶了的殺手勢力實在不容小覷,竟比蘇茵的那些黑甲軍還要厲害幾分。
這也難怪,戰場之上更多的是講求戰術,他們自然抵不過那些以殺人爲生的殺手,蘇茵一點也不奇怪。
“錚錚錚”她將琴架在涼亭之中的石桌上,素有一勾,琴聲傾斜而出。
她也顧不得琴聲會將正四處搜尋她的金吾衛給找來了。
此時就只有一個念頭,那便是殺了玄月教右使。
在容允與燕傾左右夾擊之下,玄月教右使竟絲毫沒有落了下風,一招一式行雲流水,動作之恣意彷彿不是在以命相搏,而是在舞刀。
“你們兩個不弱嘛”他一面遊刃有餘的應對這他們兩人的攻擊,一面毫不吝嗇的誇獎着他們。
可這更像是在譏諷他們。
要知道爲了斬殺他,容允與燕傾已經盡了全力。
這樣一比,玄月教右使實力遠在他們之上。
“錚錚錚”琴聲好似疾風驟雨,捲起漫天殺氣。
若是尋常人在鋪天蓋地的風刃之下,早已被碾壓的無力抵抗,早已抱着頭在地上打滾。
可是令蘇茵震驚的是,玄月教右使這些黑衣殺手,根本不懼她所奏的音殺。
蘇茵眼中滿是疑惑。
這種情況還是她第一次所見。
一時之間,她眼中只剩下詫異。
在蘇茵輕聲之下,她的那些黑甲軍動作都變得遲緩起來,可那些黑衣殺手始終不受任何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