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峻男子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各種線索在他腦海中盤旋着,最後連成了一條線。

    假設,洛歡在門口聽見了什麼祕密,結果不小心被守衛發現了,然後驚動了凱德醫生跟愛莎琳。

    所以因爲害怕,她跑走了。

    那麼,父親的藥又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準定不會是當時。

    按照貝塔基的描述,時間不夠,而且父親是先吃了藥,洛歡纔去找凱德醫生的,所以

    有人一開始,就打算謀害父親了

    得出這個結論,權陌的氣勢變了,他驀地握緊打在桌上,神情中充滿憤怒。

    “貝塔基,先不要動聲色,你現在回到莊園裏,看看那些人的反應。”

    “呃,王子不回去嗎”

    他回答:“我先不回去,我回去了,那些人就不好搞小動作了。”

    似懂非懂,貝塔基點了點頭,又皺眉:“那洛小姐怎麼辦”

    “我會想辦法讓自己人進去保護她,她出來反而危險。”

    “是,貝塔基明白了。您可以暫時住在這個地方,很安全,不會有人發現這裏的,只是有點小,委屈王子了。”

    權陌挑眉:“無所謂,你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”

    對方離開後,冷峻男子閉眼沉思了很久。

    他現在甚至懷疑,從五年前自己放棄總統候選人的位置起,就有人開始謀劃着什麼了。

    如果真是那樣

    黑眸倏然睜開,露出冷冽的目光:“阿古,馬上派人去監獄保護洛歡,然後安排一下,我要見她。”

    “現在嗎”

    窗外的天還黑着,溫度很低,但權陌根本無法安然地坐在這裏。

    他點頭:“對,現在。”

    貝塔基說的對,正常情況下,想見洛歡的人除非是總統,否則誰都不能去監獄探視,包括權陌。

    所以他只能在非正常的情況下去見她了。

    此時的監獄裏,洛歡冷得直哆嗦。

    雖然她可以單獨一個房間,不至於讓人欺負,可因爲她是害死總統的嫌疑犯,所以獄警們對她沒有什麼好臉色,更不可能因爲她怕冷而多給條被子。

    她就那麼縮在牆角哆嗦着。但也因爲冷,洛歡的思路才越來越清晰。

    陷害她的人很好猜,可他們是怎麼辦到的那個藥,如果一開始就有問題,爲什麼總統之前喫都沒有事,這回才

    啊,難道是凱德醫生

    對,小乖說了,他給總統做完檢查,他才吐血的,所以準定是凱德醫生後來又動了什麼手腳。

    可藥確實被查證有問題,難道

    有人一開始就打算謀害總統了嗎

    想到這裏,洛歡心跳非常快,她甩掉身上的被子撲向鐵欄:“放我出去,總統是被人謀害的,那個藥一開始就有問題了”

    可無論她怎麼喊,都沒有人理會,最後洛歡喊得嗓子都沙啞了,只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,爲什麼要害死陌的父親”

    有什麼深仇大恨,需要做得如此殘忍

    突然,洛歡想起了自己曾經問過凱德醫生,爲什麼沒有提前發現總統的病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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