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坐在沙發,他也沒有癱成一團,看上去就像一副極其誘人的漫畫,星眸流轉、閃亮幹練的短髮配着那絕代的五官,自帶光彩,
沈凌紅着眼睛,委屈的撇下嘴角。
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,人家的系統是負責瀟灑帥氣,咱的系統負責丟人現眼。
“你洗完了”趙博翰放下書,斜着眼睛一瞧,下意識的看了裙襬。
“你還看”沈凌夾腿叫道,這個時候真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。
“嗯,站着小便,是你的系統設定,對嗎”趙博翰淡淡的說道。
“對啊我陪你去醫院,你替我保密,別告訴別人好不好”沈凌走到他身旁,“你的系統是什麼樣的設定要是失敗了,也是電擊嗎”
“不要以爲我會傾注精力,更別把精力放在別人身上。”趙博翰放下純淨水的玻璃杯,開始繫上鈕釦,“呆會去醫院,你只能道歉,別說其他的話。”
“爲什麼”
“因爲溫淺的媽,就是教哲學的李瑜,你已經掛科了,還想她踢你出校門麼”
他結實的後背,選的西服有些偏小,卻正好合身,看得沈凌有些迷糊。
嚇這是關心我麼怕我被踢出學校
“她一個哲學老師,有這麼大權力又不是漢書學院的校長。”
“她丈夫是。”趙博翰轉過身,遞給她一件白色外搭。
原來是這樣。
“辦妥了這件事,我會替你求情,讓你哲學及格。”趙博翰面無表情的說着,系袖口最後的扣子。
爲什麼是辦妥
難道他和溫淺,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沈凌接過外搭,腦子拋錨想着豔麗的溫淺站在趙博翰身邊的模樣。
簡直絕代雙驕,絕代的不得了。
可從他嘴裏,說的卻像是一場工作,不不,生意他是個生意人
“你不喜歡溫淺”像是發生新大陸似的,沈凌在趙博翰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尋找答案。然而什麼也沒有得到。這個謎一樣的男人,絲毫不會在臉上展現一絲弱勢。
除了在地鐵的那一閃而逝的慌張。
“別把精力放在別人身上。收拾好,就和我去醫院道歉。溫淺比較敏感,說話當心。”
什麼敏感,分明是小心眼。
沈凌抿嘴,狡猾的笑笑,“對啊,別把精力放別人身上,你的精力很多。”
“站着小便......”
“好好,道歉道歉。”沈凌吐吐舌頭去收拾東西。
趙博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半晌,她當然不是那個來公司偷資料的賊,沒那個身手,不過也不是步步爲營的社交名媛。
手指輕輕搓了兩下,收了心思。
兩人一路無話,到了紅梨私人醫院的門口。
“少爺。”保鏢張興緊張的迎上來,“二少爺先到了。”
趙博翰點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張興極快看了身邊的沈凌,這個形象可比校門的黑煤球好看。
“淺淺呢”
“在特護病房。”張興說道。
“哥哥來了”一個男人聲音高亮,儘管聽起來親熱,語氣生冷,就像冬天的寒冰。
沈凌認得這個聲音,擡頭只一眼,就先看到了慕清
而他身邊的人,讓人感到驚爲天人的光華,與生俱來的輕蔑,鼻樑高挺鼻子,俊朗英氣的從醫院門口,走到趙博翰面前
這是......二少爺
趙家兩個男神同時站在面前,一個妖孽,一個輕佻,就連眉清目秀的慕清,也黯然失色。
“我來看看嫂子,”這二少爺說着,一雙眼就已經盯在沈凌的身上,笑得邪魅而又危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