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子騫不願施以援手,一切都只能靠自己。

    沈凌真是後悔,身上沒有帶部手機什麼的,好留下些什麼證據,讓所有人看看,相比黃金,生命該有多可貴。

    秦子騫周身灰暗,皮肉乾枯貼骨,肚腹低陷,它已經用遭遇講述了永生的真相。

    “不想變成我這樣,就去自己找辦法。我要去的地方就是黃金國,這山洞的盡頭,就是先知的寺廟,通過儀式密室,就到終點。當然要走那條過道,可能時間更長些。你還是多想想怎麼說服其他人離開。”

    秦子騫握緊了烏金畫筒,繼續朝着山洞深處走去。

    “可是原來的路,已經被毀了,我不可能從原路回去。”沈凌喊道。

    走出了十幾步的秦子騫衝山洞旁的一條岔道說:“這裏能回到原本的路上去,只是需要花一些時間,路上可能不安全,說不定會碰到死物。”

    沈凌湊了過去,突然發現它的身上居然生出了極細的血管,乾裂的屍體似乎有些水分,好像變溼了。

    它是在生長嗎

    “越靠近終點,我的血肉也就能慢慢恢復。我不可能救你無數次,看你自己運氣了。”秦子騫說完,就繼續朝着陰暗潮溼的洞穴深處走去,“你最遠可以到寺廟,千萬別通過儀式密室,一切都有轉機。”

    沈凌向右邊的岔道看了一眼,再回頭時,秦子騫已經走出了很遠,隱約能就看到他健壯的輪廓,應該血肉都已經生出來了。

    沈凌走上了岔道,篤地一響,低頭瞧去腳下是一塊結實的木板,至於木板下的大洞裏全是屍骨。

    一排排整齊的骷髏坐在坑裏,盔甲早就腐朽不堪。石洞的牆壁上畫着看不懂的符號。

    好吧,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現在怎麼見到趙博翰,然後把永生的祕密告訴他。

    摸黑走了一段路有驚無險,雖然這裏屍骨很多,可也沒有出現和秦子騫一樣的死物,地下的屍坑每隔個十幾米,就有一個。骷髏挨着坐在坑裏,十分整齊,沈凌估摸裏面的數量應該都是一樣。

    走過一個拐角,眼前猛地一黑,竟然沒路了。

    還說這裏是出路,可以回到原來的路上去,這不是耍我嘛。

    突然,在滿是蛛網和灰塵的一塊牆壁上,沈凌感覺牆壁在動,像是呼吸一般,一起一落。

    她嚥了口水,當恐懼附上腦袋,身體上的疼痛又都回來了。

    那“呼吸的一塊牆壁”還是靜默的浮動着,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,沈凌撥開蛛網,手指輕輕觸摸,嘩地落了一大把灰塵,原來那是一塊落滿灰塵的布,跟旁邊的牆壁同色而已,灰塵落下,就顯現出了原本的面目。

    布後的空間中空,有風穿過,所以它隨着風而“呼吸”。

    沈凌鬆了口氣,幸虧不是什麼詭異的東西,伸手過去,她摸到了一塊手骨,捏着一根乾枯的長繩。

    她試着擺動了兩下,長繩自然垂下,似乎鏈接着上面什麼東西。她猛地拽動,轟地一聲,眼前本是死路的牆壁,霍地開啓了一道石門。

    然而繩索也承受不了這一扯,直接崩斷,石門就開啓了窄窄的一條縫。剛夠沈凌鑽出一個頭。

    沈凌長呼吸了一聲,好在她身材苗條,沒生個d罩杯的大饅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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