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盤呼地翻響,隨着承重而左右不穩。

    趙博翰整個身體都攀附於上,石盤也翻不過去,嚯嚯的前後擺盪,弄得那亮光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撥開蛛網,他從洞中爬了過去。

    一個女人美妙的背部曲線延伸着撩人的韻味,與其極不相符的,是她在這光線充足的房間裏背對着剛剛鑽進來的趙博翰,割着什麼東西。

    “嚯”隨着趙博翰從洞裏鑽出,那石盤再次堵住了這墓室的光亮。

    “誰”驚愕的回頭,竟然是溫淺

    “博翰......”她半側的身體,正在割一團極爲結實的裹屍布,看上去鼓鼓囊囊,裏面應該塞着屍體。

    “你有沒有殺沈凌”趙博翰冷峻的俊臉依舊那樣慵懶,跟以前看她的目光並沒有什麼不同。

    溫淺顯然是對趙博翰的突然到來感到意外,慢慢站起,“我沒有,琴悠悠殺了她,不過她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在這裏幹什麼”她本想說沈凌又活了,結果被趙博翰打斷。

    “我到黃金城能找什麼,當然是黃金。”

    趙博翰指指地上被裹屍布包裹的屍體,嘴角微翹。

    言下之意,是說裹屍布裏有黃金嗎

    溫淺笑笑,彎腰低頭,割開了裹屍布,一具屍體的臉龐露了出來,就像是昨天剛死的屍體一樣,但腐蝕的非常快,不過五秒,原本潤澤的面孔瞬間就乾裂落灰,成了一具乾屍。

    “這些屍體被裹屍布裹得很緊,一旦接觸空氣,就完了。”趙博翰說道。

    溫淺不做聲,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。

    不過隨着她用匕首一刀刀的劃開裹屍布,他看到了一整塊青銅甲。同前面的情形一樣,除了胸前的金黃色的銅鏡沒有變色之外,都在迅速的氧化腐朽。胸前的銅鏡也許不是銅,是黃金。

    沈凌從裹屍團裏抽出了一把鋒利的黃金刀,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給你。”

    她扭過胳膊,把刀塞給趙博翰,又走到旁邊的一團裹屍布,開始切割另一隻。

    “我和我爸一起下來的,因爲我們溫家資助了海盜。這黃金城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。不過,我知道你要找我來報仇,我死不要緊,只有一個要求,放過我父親,行嗎看在他一把年紀的份兒上。”溫淺誠意的懇求道。

    趙博翰盯着手中的黃金刀,反握了刀柄,面無表情的道:“他人呢”

    “和隊伍在下面。”溫淺說着,從新的屍體包裏又取出了一把黃金刀,握在手上,“這地下黃金國有隻近二百人的隊伍,永生不死,殺掉它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滇國的武器,砍掉頭顱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對你父親的命感興趣,不需要黃金。”趙博翰冷冷的道。

    “那就先殺了我吧,反正你也沒喜歡過我,我也活夠了。”溫淺揚起了脖子。

    “帶我去找你父親”趙博翰眸子一閃,心中那份恨意再起,他要溫淺做他的人質,找到溫國強,以她的性命做要挾,讓她們都飽嘗一下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。

    溫淺慢慢鬆開了右手,只要現在死不了,一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,現在她身負異能,要殺他有一半的成功機率,可自己還沒撈到好處。

    已經把滇人不死軍的剋制法門告訴了沈凌,不差再多一個趙博翰。

    機會要是合適,利用這兩人和秦家傅家,就能一舉攻進黃金城的中心,順便解決了呂超,要是呂超更強,自己的人馬就和呂超一起,反殺他們,再攻黃金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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