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凰權天下:冷宮廢后 >第58章:北淮皇子
    皇后瞭然地點點頭,面上依舊是不安心的,她瞧着太子沒有要醒的樣子,乾脆繼續教導幾句,“懷安,母后和父皇是生育了你,但我們陪不了你一輩子,人生那麼長,總要有個人一起走,纔不孤單,你從小母后就沒太多的用皇子的行爲教育你,就是希望你多擁有屬於自己的童年,過得快樂一點,可你懂事太早,這些都是你的宿命,你瞞着我母后納蘇眉爲妃,母后也是想着,身爲太子,你身邊不可能只有一個人,可母后沒想到,你這太子府被她鬧成這般樣子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有意想爲蘇眉辯解,張了嘴,卻不知道說什麼,的確從蘇眉來了太子府,府上從來沒安生過,他以往只是覺得是洛傾惹事,可如今看來,好像沒那麼簡單。

    明明洛傾,以往最爲乖順,或許他娶蘇眉的事情,真的讓她受了一些刺激。

    皇后揉了揉太陽穴,嘆息了幾聲,“這幾日,你就多陪陪這丫頭,你壽辰也快到了,宮裏的事懈怠一些,你父皇會理解你的,要是這壽辰上讓人知道太子妃被人襲擊重傷未愈,丟得可是這東越的臉面。”

    教訓得差不多了,深夜折騰這麼一出,皇后也累了,乾脆讓嬤嬤扶了她回宮休息,讓展懷安照顧洛傾。

    皇后最後的那聲嘆息和離開的腳步聲落入洛傾耳中,她神思恍惚着,睫毛微顫,她早就醒了,聽皇后教訓太子,卻是不敢聲張,只好忍着。

    此刻,也忍不住額頭上的疼痛,呻吟了起來,“唔”

    她悠悠睜開水靈的大眼睛,裏面泛着水光,似乎是太疼了,聲音又軟又嬌弱,“小白”

    展懷安聽到身後的動靜,回頭去看時,就見洛傾眨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,開口卻是喚了一句小白

    展懷安耐住性子,手背探在洛傾的額頭上,燒退了,“退燒了,怎麼樣,你可還記得出事時候的情況”

    洛傾嘴角抽了抽,拼命忍住嘴邊差點沒忍住的嗤笑,看來剛剛皇后的教誨,他是一句沒聽進去,誰像他人醒了,不是關心病情,反而是追問的。

    不知道她傷的事腦袋嗎洛傾懶得理他,只伸出一隻手,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腦袋,“白露呢,殿下,白露受傷了,你讓人給他看看啊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臉色有些沉,“已經讓大夫給她看過了,皮外傷。”

    洛傾見他似乎又要開始問事發的情況,當下捂住腦袋,閉上眼睛,痛苦地呻吟了起來,“殿下,我腦仁兒疼”

    展懷安見她臉白了好幾分,額頭上甚至還有細密的汗珠,想起剛剛皇后的教誨,也不敢耽誤下去,“快速請大夫,太子妃醒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鬆了一口氣,片刻後卻覺得不對,領整個人掙扎着想從牀上下來,“殿下,救命,有人要啥妾身,有刺嘶”

    洛傾倒吸一口涼氣,挨千刀的,下手這麼重,這是想打死她,她疼得齜牙咧嘴,展懷安安撫性地抱住她肩膀,將她從新輕輕放回了牀上,“你們在哪裏被襲擊的,看到是誰做的了嗎”

    洛傾神色僵了僵,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再試探她,不然,他會不知道她在哪裏受傷,她有些心虛,收留不自覺地半握成拳頭,展懷安只以爲她是害怕,還安撫性地拍了拍她胸口的被子。

    洛傾虛虛地咳了幾聲,心裏慢慢有了想法,“過幾日是殿下的壽辰,妾身日日夜夜想着,如何將這壽宴辦得完美一些,想得多了,夜裏就睡不着,乾脆帶着白露一起在府上的到處散散心,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兒,就被人襲擊了,夜太黑,妾身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,是個小廝模樣的人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聽她的話,雖分辨不出幾分真假,心底卻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,他是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,聽自己的妻子因爲自己的事情,焦慮得睡不着,心裏覺得奇異得滿足。

    面前的小女人,臉色很白,額頭上纏着白色繃帶,不算很美,他卻第一次覺得舒心,當下也不計較那些事情了,只吩咐道,“孤知道了,你先好好休息吧,馬上天亮了,孤會查清楚幕後兇手,不會讓你白受委屈。”

    洛傾虛弱地點了點頭,剛剛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腦細胞,她頭昏昏沉沉的,也不管展懷安出沒出去,眼睛一眯,又睡了過去。

    展懷安仔細打量了她兩眼,破天荒的給她蓋好被子,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,外面戚風已經迎着晨光等候多時。

    展懷安扣上門,邊往書房走,“白露那邊審訊怎麼樣”

    戚風跟上他的步伐,輕聲彙報,“回殿下,那丫鬟說,娘娘心情不好,兩人在府上散心,就被人偷襲了,她是因爲聽到娘娘驚呼,纔回頭,還沒看清,就被那人打暈了過去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展懷安擰着了眉頭,跟洛傾說的基本沒有出路,兩人都昏迷,不可能說謊,展懷安想起剛剛洛傾對白露的在乎,“她傷的怎麼樣”

    戚風猶豫了片刻,還是如實說道,“大夫說,重力打壓下腦部腫塊壓迫聽覺神經,左耳基本是廢了,不過聽說娘娘,她情緒還算穩定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了然地點點頭,沉思着往前走,過了片刻,停下來吩咐,“好好安撫一下她,這事要是必要,就別告訴娘娘了,免得影響他她傷口的復原。”

    太子殿下怎麼突然如此關心太子妃了戚風有些詫異,卻還是面不改色地應了下來,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想起洛傾對白露的關切,心裏下意識地就是不想她知道。

    在書房待了沒多久,展懷安卻像是突然想起某件事一般,“戚風,給孤換身衣裳,陪孤去偏院看看。”

    戚風在聽到偏院那兩字時,目光有片刻的失神,卻還時很快去寢室給展懷安拿了身輕便的衣裳。

    偏院這位主子,可是住了將近四年了,而這四年太子殿下從曾經的皇子到如今一人之下的太子,從來沒有踏足過這裏。

    這次展懷安爲何會突然想來,戚風不知道,也不敢多嘴,偏院裏冷清得不像有人常年居住,屋內沒人,展懷安扶手在窗邊等呢許久,纔看到那粗布衣裳的人影,從後院不緊不慢地趕回了。

    赫連荀對他的到來,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興趣和熱情,“太子殿下好興致,怎麼今日想起來看本皇子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,上下掃視了他一眼,出了帶着面具,他似乎一點都沒變,“孤也沒要緊事,就是想來看看三殿下,可還習慣着太子府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赫連荀幾步走到桌邊,也不招呼他,只嘲諷地說道,“太子說笑了,本皇子在這住了三年了吧,這裏的一草一木本皇子比太子還熟悉,怎麼會不習慣。”

    他語氣裏的嘲諷,展懷安自然聽的出來,卻不打算跟他計較,反而平靜地看着他,“竟然你在這待夠了,那再過幾日,就是孤的生成,北淮這次派來的是那廢物二皇子和最受寵的小公主,這樣的組合,三殿下是不是覺得很有趣,三殿下給孤一個面子,出面參宴如何”

    展懷安的語氣不是跟強硬,也不帶絲毫的命令興致,這北淮的三殿下,是他父皇親手送來,知道這位失蹤皇子下落的人,這世上不超過三個,他如今還真想看看,讓人知道這人還活在世上,會是怎樣驚悚的表情

    赫連荀似乎早就料到他來得目的一般,面具下的表情平淡無波,眼睛深1;150850295305065邃得像是一潭死水,“居然太子殿下想要,本皇子萬萬沒有拒絕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沒說話,屋子裏也就沉默了下來,彷彿他不開口,赫連荀就絕對不會說話一般,整個人坐在哪裏,彷彿空氣一般,安靜得呼吸聲都輕不可聞。

    相對無言,展懷安突然有種被人徹底無視的挫敗感,沉默了片刻,這才說出心底的疑惑,“殿下來府上三年,孤一直沒機會好好款待過,只是因爲父皇說過,殿下借住期間不讓孤打擾,這次孤冒犯前來,也是因爲府中有人受傷,就在偏院不遠處的花園裏,不知道殿下昨晚有沒有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”

    赫連荀把玩杯子的手輕輕停頓裏下,片刻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着手中的動作,“沒聽見,也不關心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將手中的茶杯扣在桌子上,回頭仰視站在身後的展懷安,目光還是沉靜如水,語氣卻微微變了,“太子這次前來,恐怕不是查案那麼簡單吧,怎麼,你懷疑本皇子”

    展懷安神情沉靜,一點不見慌亂,目光迎上赫連荀“孤只是想盡快查清楚,畢竟受傷的是孤的太子妃。”

    赫連荀若無其事地轉過身去,從新拿起桌子上的空茶杯,聲音輕若未聞,“哦,是嗎”

    那漠不關心的語氣和態度,讓展懷安微微有些惱怒,他一直對這位赫連皇子,很感興趣,可三年來,他連他的容貌都不曾窺探到半分,這已經讓他心裏存了氣。

    他知道他不簡單,赫連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,他興許真的有不爲人知的手段和能力,哪怕此刻深陷東越的囚籠裏,也是淡定從容。

    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,赫連荀沒興趣招待他,很乾脆地趕人,“偏院簡陋,本皇子找不到招待太子的,未免唐突,太子還是請回吧。”

    他沉靜如水的眸子裏,半分波瀾都不見,展懷安壓下心底的怒氣,臉色卻是控制不住的難看,一個寄人籬下的質子,居然也好給他臉色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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