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凰權天下:冷宮廢后 >第63章:坐以待斃
    洛司修心裏想着,也許洛傾沒那麼容易放下展懷安,但只要她願意嘗試,而不是向以前一樣,死心眼就足夠了。

    他心疼她,卻也很欣慰,“在府上,要是他們欺負你了,就回來找二哥,二哥以後都在家裏,保護你了你,至少肩膀可以借給你。”

    洛司修伸手摸了摸洛傾的腦袋,毛茸茸的,心都軟化了,洛傾低頭掩飾心底的觸動,嘴角微微勾了起來,“二哥,我早就不是受欺負就哭鼻子的小姑娘了,不過我確實不喜歡待在太子府,以後我要是無聊,二哥可得幫幫我出來玩玩。”

    洛司修寵溺地搖搖頭,伸手給洛傾續了一杯茶,“你這話,也就敢說給我聽聽,要是讓父親知道了,少不了責備你。”

    洛傾歪着頭,打量洛司修,“我知道二哥不會告訴父親的,二哥對我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原主就是被展懷安的表面矇蔽了內心,爲了他,辜負了這麼好的親人,她想既然她佔用了洛傾的身體,孝敬她的家人,平日裏多陪陪他們,就當是回報了。

    而且,她是真的被洛司修感動了,他們無條件對洛傾好,甚至願意得罪當朝太子。

    這兩人絮絮叨叨地聊得快樂,身後的白露卻是被嚇得冷汗都冒出來,着小姐平日裏沒個規矩,她事習慣了,這怎麼回了洛府,二公子也跟着不正經了起來。

    白露無奈搖搖頭,既然二公子都不介意小姐總是這麼隨意,她還有什麼好擔憂的,兩人沒聊多久,洛司修就讓洛傾早點休息,回去了。

    而他剛剛離開,大廳在便響起雜亂的腳步聲,洛岐山從外面匆匆忙忙地進來,臉色很沉,洛傾還沒來得及打招呼,就見他身後的兩名隨從,將渾身是血的洛言鑠放在了牀上。

    “這是怎麼了”洛傾驚得聲音都在抖動,臉上剛剛的放鬆完全收了起來,氣氛凝重,洛言鑠怎麼會認識父親

    洛岐山來不及解釋那麼多,只吩咐白露,“趕緊去拿藥來,不相關的人清出去。”

    白露也被嚇得不輕,反應過來,就照着記憶裏的房間,很快拿了瓶瓶罐罐的藥粉來,洛傾冷靜着,打了熱水敷毛巾捂住洛言鑠身上的傷口。

    那孩子疼的嘴脣都白了,洛傾清楚地感覺到毛巾放上去的時候,他肌膚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幾下,而他卻哼都沒哼一聲,眼睫毛微微卷曲着,眉毛擰成麻線。

    洛岐山站在邊上,壓低聲音給洛傾說着情況,“他倒在府門口,說是有急事自從,我就把他帶進來了。”

    而他同樣疑惑不已,洛傾纔來府上半天,他是怎麼知道她在的他的身份,他倒是聽洛司修提起過一次,其他的卻是一無所知。

    洛傾面色凝重,她有些日子沒洛言鑠,上次沒在別苑等他,她就應該提醒他多加提防的。

    洛司修聽到動靜回來,大廳裏燈火通明,畢竟是見過上次的傷,他顯然冷靜多了,“先把人扶到我房間去,這裏人多眼雜。”

    雖然洛岐山進門的時候就讓下人散了,可院子里人來人往,目光都往裏面好奇的窺探。

    幾人合力將洛言鑠扶了進去,這麼一折騰,他就醒了,白露給她處理着傷口,熱水端下去好幾盆,都是血,洛傾面色越來越陳,眼睛都紅了,或許她平時逼他得太緊了,他不過還是個孩子。

    處理好傷口,他勉強睜着眼睛看着身邊的洛傾,嘆息一聲,費力說道,“姐姐,我打聽道,他們知道你來了洛家,想派人殺你,只是我不確定,是府上有奸細,還是他們僱傭了殺手。”

    他聲音虛弱,說出來的話也是輕極了,屋子裏的人,卻是全部聽見了,白兔嚇得捂住了嘴巴,“天哪,誰這麼大膽子,敢在洛家殺人”

    要知道,洛府如今雖然就洛司修這麼一個男丁,且他一副無害的模樣,可熟悉的人都知道,洛家是最不好惹的,錯綜複雜的關係網,表面上平和,真正動怒,整個臨陽城沒人能阻止。

    洛司修也驚得不輕,洛岐山深深蹙着眉,看不清再想什麼,他看了虛弱得似乎下一秒就會暈過去的洛言鑠問,“那你可知道,具體是誰想謀害傾傾。”

    洛傾神色如常,只一雙眼睛沉得像事深井,看不出裏面思慮的情緒,洛言鑠這時候擡着頭,打量洛傾,從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,他心裏就說不上來什麼感覺。

    那個總是笑着安慰他,教會他很多人生道理的姐姐,卻纔是最需要別人保護的那一個

    ,她堅強到,讓他徹底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洛言鑠咳嗽了幾聲,“那些人口音聽上去很雜亂,不只有東越的人,還有別的,聽她們的意思是一定要得手,似乎籌備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洛言鑠一口氣說完,就按住傷口喘息了起來,說幾句話,就已經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,臉色又白了幾分。

    屋子裏的人臉色都沉了,特解是洛岐山,他雖是文官,可沒做官之前,結實的都是道上的朋友,如今聽到這種荒繆的對他女兒的暗殺,似乎他血液裏的那些囂張因子有活躍了過來。

    不過他顯然更沉得住氣了,不像洛司修,平日裏雖平淡如風,此刻勉強的表情都是微微嚴肅了幾分,眸子裏閃爍着翻滾的情緒。

    洛傾知道,這些人既然能光明正大打算在洛家對她動手,看來也是準備對付洛家裏,洛家再低調,也是樹大招風,且不說出了她這麼一個太子妃,想來那些背後想對付的人,恐怕不會少,洛傾突然明白洛岐山不願意洛傾嫁給展懷安的原因了1;150850295305065。

    洛傾收了收情緒,吩咐白露,“入讓廚房給他熬補藥,補氣血的,粥也多少熬一點。”

    白露很快下去了,洛傾給洛言鑠壓了壓被子,“你好好休息,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會處理。”

    洛言鑠本就是強弩之末,聽到洛傾的話,心裏一鬆,人就徹底昏睡了過去,洛傾去廚房吩咐白露照顧好他,她則跟着洛司修和洛岐山進了書房。

    三人在洛家的書房裏,面對面沉默着,眸子裏都是暗沉,誰的心情都並不放鬆,洛傾更是覺得我鬱悶,她本只是想離開太子府,出門散散心,卻直接把這些人引到洛家來了。

    而洛岐山和洛司修卻是在想,這太子壽辰的當口,什麼人如此迫切想殺了洛傾,最後兩人心裏都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。

    洛傾手指敲擊着桌面,“父親,二哥,我想到一個應對的辦法,你們看看可不可行。”

    洛傾不是那種明知道被人傷害,還原地等死的人,她會反擊,既然這些人個個如此一樣她去死,她偏偏要好好活着。

    洛岐山最先反應過來,心裏欣慰洛傾的懂事,平日裏在冷靜的一個人,此刻心裏已經兵荒馬亂,“說來聽聽。”

    洛傾沉默了片刻,組織者語言,“是這樣的,我們不知道是外部人相傷害我,還是外面的人,不去我們主動引蛇出洞,這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。”

    話雖不錯,洛司修和洛岐山卻沒聽明白這人的話,“引蛇出洞怎麼個引法”

    洛傾冷靜些分析,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既然他們想殺我,那不如給他們這個機會,我記得洛家宗廟在城外,平日有重兵把收,不如我借這個機會如看看母親,這段時間,父親和哥哥還有機會準備,若那些人在城外動手,你們也可以及時如救我。”

    洛岐山和洛司修都沉默了起來,臉色都不好看,“不行,這樣一來,若是我們沒有及時聯絡,得不到你的消息,他們對你出手怎麼辦這太危險了。”

    太危險的事情,洛家兩位男子,怎麼可能讓洛傾去做,而洛傾卻胸有成竹地搖搖頭,“爹,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了,宗廟不是什麼人都沒進去的,這對我們來說就有利,如果是府中有奸細,也會很快被揪出來,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。”

    洛岐山擔憂的目光落在身上,洛傾更覺得她這個父親,實在外冷內熱的,十分疼她的人,三人屋子裏商量了許久,最終還是同意了洛傾的想法。

    洛司修不是特別放心,“你去宗廟的時候,我讓幾個人暗中跟着你,要是有緊急情況,你也不至於受傷。”

    洛傾知道他們的心意,可一想到她這次出城的主要目的,她卻是下意識地想拒絕,洛司修的目光的落在她身上,洛傾只覺得有種被人看穿的心驚,忙答應了下來。

    而同一時間的恭親王府,陸宴卿手中黑白子翻轉,只點了一盞燈的房間裏,自己跟自己博弈着,柏瞿推門而入。

    等了許久,纔等到陸宴卿將目光從棋局上落入到他身上,聲音清冷幽沉,“打聽得怎麼樣”

    柏瞿幾乎沒做任何遲疑,彎腰行禮彙報道,“太子妃明日會出城去洛家宗廟祭拜母親,而那些人已經有所行動,看來是勢在必行。”

    陸宴卿把玩着手中閒置的一枚棋子,目光深了幾分,帶着柏瞿看不懂的謀略,他點了點頭,示意柏瞿繼續跟進任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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