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凰權天下:冷宮廢后 >第70章:白露提議
    六安跪在地上,展懷安看着洛傾,洛傾雙手抱着手臂,神色倨傲,她沒打算說話,六安也就開口,“娘娘消消氣,是奴才錯了,奴才領罰。”

    洛傾放下手臂,表情寡淡地掃了他一眼,沒理他,只是低頭對着白露吩咐,“小白,剛剛他是怎麼教訓你的,感覺沒忘的話,就給本宮打回去,打到本宮滿意爲止。”

    白露似乎以爲自己聽錯了,有些不確定地回頭看了跪在旁邊的六安一眼,六安嘴角勾着輕藐的笑容,察覺到白露的打量,還會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白露心底原本是有些畏懼六安的,畢竟他們這些做下人,也是分三六九等的,可那一刻,她瞧着六安的鄙視,竟不知從哪裏來了底氣,蹭地從地上站起來,上前就甩了他一巴掌,打在剛剛展懷安打過的那一邊。

    白露力氣用得極大,六安臉迅速就紅腫了起來,他本想發作責備白露,卻被展懷安的眼神制止住了,白露打了一巴掌,心理學的解氣多了,

    可洛傾剛剛說了打到她滿意爲止,白露一直是個聽過的婢女,很乾脆地連着打了六安六七巴掌,每一巴掌用得力氣都極其大,打的白露都覺得手心一陣陣發麻。

    洛傾低頭撥弄着手指,見六安被打得嘴角血都揪出來,淡淡地喊了聲停,“好了白露,你退下吧。”

    白露本來也打不動了,也就乾脆地收手,轉身走到洛傾身邊,這一行動間,察覺到洛展懷安一雙王靜涼嗖嗖地落在主子身上,主子雖還是一副淡然無畏的樣子,白露卻是嚇得縮了縮脖子。

    洛傾淡淡地嘲諷地笑了一聲,心底更是不屑,她不過小小懲治一番,展懷安臉色就冷成了這般,真是不大氣。

    洛傾打量着手指,見白露走回了身邊,也就跟她裝作無意地說了一句,“白露,知道爲什麼嗎,你家主子啊,從小就特別喜歡動物。”

    白露聽得一愣,心底沒這個概念,卻很快反應過來,“奴婢不知。”

    洛傾勾着紅脣,魅惑衆心地笑了起來,聲音卻冷得像冰渣子,“動物永遠是動物,你對它好,它心裏記着,可這人啊,有時候,忘恩負義兩面三刀的大有人在,對人好,還不如用心養條狗來得衷心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要是聽不出來這話是膈應自己,他這個太子就白做了,他正想發作,洛傾直接對着白露吩咐一句,“你下去吧,自己處理一下臉上的傷口,你幫本宮處理的傷,大大小小沒一百也有八十次了,自己應該知道怎麼上手。”

    白露彎腰行了行禮,“奴婢自然知道,那奴婢先行告退。”

    白露很快離開,走之前目光還落在六安臉上掃視了一圈,輕聲哼笑了一句。

    洛傾這話,可就是又隱晦地說自己在太子府吃盡了苦頭,展懷安一時不知道怎麼發作了,只不爽地剋制着。

    展懷安也讓六安出門去侯着,他則負手站在進門的位置,冷聲問洛傾,“太子妃鬧夠了跟不跟孤回去”

    洛傾臉上仰起一個笑容,聲音中多了幾分刻意的柔和,“鬧這怎麼能是鬧呢,白露事本宮身邊伺候多年的那關,代表的就是本宮的臉面,這欺負人都到頭上來了,難道本宮還有忍着的道理殿下心裏沒本宮,本宮也認了,身邊的人誰好誰壞,本宮拼了命還是得自己護着不是不然此刻寒了這丫頭的心,往後本宮一個人在那太子府,指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,此刻更是意識到這個女人訴苦和顛倒黑白的能力,當下語氣不善,“洛傾,你別太過分,孤不過聽了母后的話,來接你回去,你不回去就罷了,如今因爲以後婢女落了孤的面子,孤但是從不知,這個婢女有什麼能耐”

    他話裏對白露的殺意,洛傾不是傻子,自然聽得出來,她臉色也沉了,眸子裏抨發出來的寒意甚至比洛傾還冷上幾分,1;150850295305065“也沒有什麼能耐,就是用慣了而已,不過殿下要是喜歡,本宮也不是不可以把她送黑衣,那婢女雖魯莽了一些,卻也是一家人知根知底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面色更難看了幾分,這種話,也只有洛傾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說出來,他冷聲警告了一句,“洛傾,適可而止。”

    他這麼說,洛傾也就聽話的停了下來,片刻以後清冷地站了起來,“既然該說的都說了,殿下也就請回吧,至於回府的事,殿下就告訴皇后娘娘是本宮的意願,她自不會怪到你頭上的,壽辰快到了,相必殿下也會很忙,本宮就不多浪費殿下的時間了,恭送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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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bsp;展懷安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洛傾趕人,他堂堂太子,去哪裏不是千萬人簇擁着的,也只有洛傾敢這麼對她。

    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,好像說什麼都表達不了自己的憤怒,他也知道,這還是在洛家,如今這種特殊時刻,他可不能讓別人看出來,太子和太子妃夫妻關係緊張。

    權衡了良久,展懷安終究沒有將洛傾怎麼樣,只是警告性地掃了他一眼,帶着六安回府去了。

    洛傾目光隨着他的背影飄遠,絲毫沒把他的那句威脅放在眼裏,這展懷安,她似乎找到如何氣走他的方法了。

    心眼和肚量都很小的男人,隨便幾句話,就惹毛了,她實在想不明被,原主到底喜歡這個男人什麼不過她也沒心思想這些。

    等白露處理好臉上的傷回來,她就帶着白露去探望了一下洛岐山,從他那裏出來以後,她本來想去看看洛言鑠,最後卻還沒去成。

    洛司修說展懷安可能已經懷疑了洛言鑠的身份,哪怕是在府上,能不接觸就少接觸一些,畢竟她們如今只是關係並不和睦的義姐弟。

    洛傾能理解這些顧慮,可她也知道,展懷安最近過得不會比他們輕鬆,壽辰在即,太子妃先是在太子府夜遇刺,接着又是洛家也被人偷襲暗算。

    雖然展懷安已經下令,這兩件事情都不冷走漏風聲,可是奈不住,太子府和洛家都是人多眼雜之地,怎麼想隱瞞,都會走漏一些風聲。

    可這刺客卻是遲遲沒捉拿歸案,眼看壽宴只有兩天了,多方外來的人等着看笑話,展懷安不是不知道,可是他除了親自上洛家安撫洛岐山,不斷給洛家賞賜之外,什麼都做不了。

    他也只能這樣最直白愚蠢的方式告訴世人,太子妃一家哪怕遭遇劫難,他不會坐視不管。

    而洛傾這些日子,卻是過得越來月順暢了,洛岐山身體慢慢好了,洛言鑠也在一天天好起來,只是還是不能出門,洛傾也就替他偶爾去一趟別苑那邊,吩咐下人的行動,和聽聽他們都有哪些收穫。

    跟她的愜意比起來,白露卻是顯然焦躁了一些,這日從外面回來,給洛傾倒了茶,就忍不住吐槽了起來,“小姐,你上次到底跟殿下說了什麼,這壽宴馬上就要到了,你身爲太子妃,他怎麼就不讓人來接你回去,這不合規矩啊,雖說小姐自己回去也是可以的,可是小姐要真如此做了,以後指不定落妃怎麼小瞧你了,哪些下人奴才只怕更會欺到你頭上來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品了口茶,滿嘴餘香,還沒來得及開口,停頓了一下的白露接着說道,“可是,小姐,這壽宴你不回去,那些不懂內幕的人,會不會責怪小姐不懂事啊說不定又要怪到閣老和二公子頭上,說小姐沒教養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經白露這麼提醒,也算明白過來了這幾日的瀟灑日子下來,她還差點忘了,她終究還是得回到太子府那個冰冷的金絲籠裏面去的。

    她還是展懷安名義上的妻子,並沒有徹底擺脫他,想到這裏,洛傾剛從外面回來的好心情,蕩然無存。

    白露見洛傾收了笑臉,忍不住嘆息了一聲,洛傾也跟着低垂着頭,約莫過了片刻,洛傾才擡起頭來,直勾勾地看着外面快要落下去的晚霞,“回去就回去了,怕什麼,別唉聲嘆氣的,日子還沒到頭呢。”

    還有兩日纔是壽宴,在洛家的這段時間,洛傾心智也成熟了不少,她知道如今的她,回了太子府,就算不惹那些人,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。

    白露不理解地擰着眉,清秀的小臉皺成了包子,“小姐,這沒不嘆氣嗎在府上的日子多自在啊,回了太子府,每天不是提防這位算計,就是提防哪位找茬的,提心吊膽的,沒一天好日子,你這次又把太子得罪得死死的,奴婢看來啊,這次回府,怕是凶多吉少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贊同地點點頭,“白露,不錯嘛,分析得挺到位的,既然不想凶多吉少,那就聽你家小姐我的安排,走,我們在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兩人剛從外面回來,白露還沒喘後氣呢,接着又被洛傾拉出去了,兩人都是從正門出去的,也不擔心被人看見。

    而洛傾這次出門,卻是帶着白露去敗家的,兩人從太子府出來,一路看見好玩的好看的,就買了,買了就讓洛家的小廝擰回府上的。

    擰東西的小廝都帶了五個,還是不是的回去一趟再接着來,此刻正值黃昏,那些夜間的商鋪往往是剛剛開門,就被洛傾一掃而空。

    這陣仗張揚得讓人不知道都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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