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凰權天下:冷宮廢后 >第94章:赫連荀的算計
    這展牧端的一副好國君的姿態,說什麼味百姓着想,其實不過是利用了這些一無所知的老百姓。

    老百姓平日對國家大事,都是從道聽途說了解而來,聽人說了,大多也就信了,畢竟他們沒有了解真相的勢力,所以聽人一瞬,很容易就追捧起了展牧來。

    而展牧這個時候纔來狼族皇子來作文章,恐怕最近東越發生的事情太多,他想轉移別國的注意力,更想借此機會讓人們知道,東越不是那麼好惹的。

    洛傾坐得位置高,也就輕易能看出下來的人那些表面得特解興致勃勃,她皺眉思慮就一番,吩咐身邊的洛言鑠道,“下面那人人,應該就是負責帶動氣氛的,你待會讓人去套套話,看能聽出什麼來。”

    洛言鑠見洛傾十分嚴肅,也就知道這是件重要的事情,當下點頭答應下來,他可不能因爲自己的情緒,影響了洛傾的事情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,洛言鑠收斂了剛剛的情愫,把在街口看到的那個背影,暫時從腦子裏拋開。

    兩人又看了會兒,天色晚了,洛傾就起身告辭,而今日她逛街時買的零零碎碎的東西,自然全都讓洛言鑠給她保管着。

    洛傾今日一整天精神都不錯,洛言鑠本來還擔心她身體沒好利索的,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,不過心裏卻是極其開心的。

    上次見到洛傾的那種精神狀態,他想他是往後都不會想見到了,看着洛傾離開以後,洛言鑠吩咐下面的人,去人羣裏詢問剛剛洛傾留下的問題,他則很快獨自回了偏院。

    在房間裏考慮了很久,洛言鑠終究還是戴上面具,趁着夜色,很快離開了偏院,今天看到的那個人,他必須儘快確定他的身份,他不是拖拉的人,拖拉下去也害怕生出別的事端來,如今的他,可是半點賭不起,半點輸不得。

    任何差錯,都必須扼殺在萌芽1;150850295305065狀態。

    再說洛傾一路高高興興回了太子府,進院子的時候,卻聽下面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,討論剛剛她聽到的那個故事。

    想來今日府上有人出門聽說的,畢竟這事如今只要在城裏,就都能聽到一二,可侍女如此不躲開不避的討論,想來也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洛傾正想指責,卻想起來,自己還戴着人皮面具,穿的也是侍女的衣裳,也就趕緊離開了。

    等進了房間,她剛換個衣服收拾好,白露就從外面進來了,將熱騰騰的晚膳擺放了上來,洛傾粗略掃了一眼,比平時少了三樣菜。

    白露見她打量,也就給他解釋了一句,“小姐,奴婢想着你可能在外面喫過了,也就讓廚房少準備了些。”

    洛傾滿意地點點頭,白露做事是越來越符合她的心意了,她滿意而拍了拍白露的腦袋,“這麼懂事,下次帶你一起出去玩兒。”

    白露不爲所動地癟癟嘴,低眉順目的說了句,“小姐,只要你往後平平安安的,奴婢能不能出去玩,但不是那麼重要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一時間又是一陣感動,身邊的人都在關心着她的身體,洛傾坐下來簡單地用了晚膳,趁白露收拾的空蕩,想起進來得時候聽說的事情,也就提點了一句白露。

    她儘量把話說得沒那麼嚴重一些,“小白,剛剛進來的時候,聽他們討論狼族的事情,你待會兒提點一下,這種事情,還是少在太子府討論的爲好,畢竟若讓太子聽了,覺得琉璃居的丫鬟不懂規矩,可又得怪到本宮頭上來了。”

    白露聽得心裏一驚,她現在已經對展懷安怪罪洛傾,起了條件性的反射,一聽見就頭皮發麻,立刻放下手中收拾了一半的碗筷,“小姐,你可別嚇奴婢,好端端,怎麼說得罪又得罪上了。”

    洛傾被她說的一愣,這纔想起來白露有時候腦子轉動不過來,當下一拍自己的腦袋,“我這說得不是萬一嗎,你就只管去指點那些丫鬟就是,要是說了還不聽話的,本宮不介意送她們去暗室嚐嚐也滋味,琉璃居不歡迎多嘴多舌的下人。”

    白露面色凝重了起來,這的確是個問題,小姐就不止一次被琉璃居那些愚蠢的多嘴的人害過,“小姐放心好了,這事交給奴婢去處理,有些日子沒管教她們了,可能有點忘了咋們琉璃居的規矩。”

    白露雖然平日膽子小,可也不是個好拿捏的,作爲琉璃居的大丫鬟,對下面的人自有一套規矩。

    解決了這個麻煩,洛傾逛街也累了,也就讓白露伺候她早早就睡下了,而難得睡得十分安穩的她,並不知道

    夜裏赫連荀來找過她。

    他一直站在她牀邊,靜靜地看了她大半宿,卻捨不得叫醒她,當面說一聲再見,這幾天,東越朝廷上,已經有人提議,把赫連荀回國的事宜提起上日程了。

    而很顯然,不是他想回去,就能回去的,他時質子,就算從西楚一路躲到東越來,他也算不上東越的客人,一時間朝堂上對於他的去留,爭議很大。

    而洛岐山一家因爲養傷,正在休假中,皇上找不到主心骨可以商量,事情也就更糟糕了,衆說紛紜。

    而今日東越早朝上的氣氛,卻更是冷到了冰點,赫連霖站在正中央,面色全是不妥協的堅持,“皇上,三皇弟在你們東越已經待了三年之久,這次我國也很有誠心,讓公主殿下前來和親,兩國建立友好的邦交,況且如今北淮國況內外交困,父皇沉睡多年未醒,這些都等着三皇弟回去主持大局,還望皇上准許,赫連霖這次將三皇弟帶回去。”

    赫連霖面上說着恭敬的請求話語,心底卻對赫連荀怨恨到了極點,那個差點廢了的三皇子,一個在北淮人眼裏,形同虛設的人,竟然還有能力威脅他

    若不是受他脅迫,他怎麼可能在這裏頂着壓力求情,他巴不得赫連荀永遠被困在東越,最好生生世世回不了北淮。

    兒心底埋怨裏許久的赫連霖並不知道,這個機會,赫連荀等了三年,謀劃了三年,他要的不過是一個趁早光明正大的機會。

    朝堂上,展牧的臉色並不好看,展懷安站在一邊候着,並不想摻和進去,而赫連霖的一番話,說得十分在理,他們找不到繼續留下赫連荀的理由,而且還有一個原因重要的原因是,赫連荀從一開始就啊是東越的質子,東越本就沒有強留他的理由。

    而且這赫連荀是北淮皇后所出,身份地位自然更高一等,就算如今北淮的貴妃一族不可沒想他回去,可那也是北淮的國事,若東越插手進去,赫連荀有點好歹,可就是兩國戰亂的起點了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,展牧臉色更沉了,前些日子,太子府那邊纔派人來說過,赫連荀身體大不如從前了,再多逗留在東越,怕是會生處事端來。

    展牧心裏只能作罷,“行,朕準了二皇子的請求,讓人送你們三殿下回去,二皇子今日回去就可準備,太子府那邊隨時可以去接人,相必你們皇上,一定會很高興這個見到他,說不定病情就好轉了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聽見這話,也朝着赫連霖點點頭,赫連霖這才滿意地退回了使團那邊等待下朝。

    展牧的一等番話,卻是沒人會當真,大家都不是傻子,自然萌聽出來,這並不是什麼友好的祝福。

    不過當官的,誰敢說自家皇帝一個不字自然是表面上符合這他的話,誇讚一番東越的人情世故。

    赫連霖聽着他們的假意恭維,面上笑着,心裏卻堵得難受,只覺得我有口氣怎麼都不順暢。

    在太子府的赫連荀很快得到了計劃成功得消息,高興之餘,難免想起從前的很多事情。

    三年前,他用了兩年時間謀劃,從西楚逃了出來,一路折損了多少兄弟,至今他心裏都清楚地記得,那些爲他而死的英靈,他一輩子不可能忘記。

    在太子府被囚禁的第一晚,他就暗暗發過毒誓,他赫連荀一定會平平安安將他們的骨灰待會北淮去,帶回故土去。

    如今,時隔三年,他做到了。赫連荀身邊的一個老奴跪在地上,激動之餘滿臉都是淚水,“殿下,成功了,我們成功了,終於能名正言順地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赫連荀也難掩心中的寬慰,努力才能保持冷靜吩咐一路,“明叔,起來吧,把弟兄們帶上,我們一起回去,哪裏還有一場硬場仗等着我們。”

    赫連荀伸手將跪在地上的明叔扶了起來,而他說的那些所謂得弟兄,不過是一罈罈骨灰。

    而在取那些骨灰之前,赫連荀帶着明叔而在太子府的一些活下來的收下,上香跪拜,每個人的眼裏,都是激動的淚水,“我們可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三年背井離鄉,三年寄人籬下,他們終於可以迴歸故土了。

    那年他們從西楚逃出來,本以爲一路走到東越就會安全一些,可依舊在東越遭遇了無數次暗殺,要說這裏面沒有北淮大將軍一族的勢力推動,他們如何都不會相信。

    那些一次接着一次的暗殺,他們損失了多少兄弟,留了多少的血,這東越的土地,只怕早就染紅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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