飄天文學 > 凰權天下:冷宮廢后 >第157章:太子震怒
    那個老婦人根本沒注意白露到底是暈還是裝的,對着白露踢下去的那腳卯足了勁兒,洛傾心頭一跳,徹底失去了分寸,這些人欺人太甚,“滾開。”

    她嘶吼一聲,動作迅速地揮動手中的鐵鏈重重甩了過去,右手的手指疼得一點感覺都沒有,她卻清楚地感覺到小拇指清脆地骨頭斷裂的聲音,很輕的咔擦一聲,接着便是那個婦人痛苦的呻吟。

    她往後撲了過去,不再管地上的白露,凶神惡煞地朝着洛傾撲了過去,洛傾痛苦地閉上眼睛,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去反抗了,只覺得全身都疼得難受,牽扯着神經痛去骨髓。

    兩個婦人同時撲着過來,洛傾不管不顧將手中的鐵具對着其中一個的臉就拍了過去,溫熱的血液濺在她的臉上,她徹底靠在牆上,順着牆壁滑了下去。

    三個婦人只剩下那個指揮的人,洛傾眼睜睜看着她撲過來,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,眼皮重得擡不起來,白露從地上爬起來,搖搖晃晃地走向那婦人的背後。

    婦人嘴裏咒罵着洛傾難聽的話,根本沒察覺到身後,等她以爲就要勝利地撲過去打死洛傾時,白露毫不猶豫從身後,將手中匕首插進來她的後背。

    那個嬤嬤不可思議地撐着最後一口氣,回頭就見面色慘白的白露搖搖欲墜地站在自己身後,嘴脣哆嗦間輕聲說道,“居然敢傷害我家小姐,該死該死。”

    白露像是魔怔了一般,她也真是怕了,她從來沒有殺過人,可心底得恐懼卻比不過失去洛傾的恐慌,那一刀捅得毫不猶豫。

    白露跌坐在地上,眼淚無聲無息地爬滿了臉頰,嘴角卻是勾着的,想笑笑不出來,不知是劫後餘生的喜悅,還是殺人以後的惶恐,神色不明。

    她沉默了許久,纔想從地上爬過去,爬到洛傾的身邊,握住了洛傾的左手,目光落在洛傾血淋淋的右手手指上,哭得像是受傷的幼獸。

    白露壓抑着自己的哭聲,不敢哭得太大聲,聲聲在耳邊的嘶鳴讓洛傾心頭一陣陣的跳躍着,“小姐,小姐你疼不疼啊,都是奴婢的錯,沒照顧好小姐。”

    洛傾閉上眼睛,艱難地活動左手的手指握住了白露,“小白,別哭了,哭壞了眼睛你家小姐心疼,沒事的,只要我們該活着。都不算問題。”

    白露身上的傷也不輕,比起洛傾來更是這一天都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,否則不會還昏迷了這麼長時間。

    白露非但沒有感受到洛傾的安慰,反而哭得更悲傷了,她明白的,她就是自家小姐的負擔,什麼忙都幫不上,這讓她根本不敢去看洛傾手指上的傷口,只覺得心口頓頓地疼,像是被千萬隻手拼命撕扯揉捏着,疼得她呼吸都覺得是痛苦的。

    洛傾無聲地拉着白露的手,沒阻止任由她發泄着自己的情緒,她很累了,缺根本不敢睡過去,這裏發生這麼大的事情,她能大難不死,卻一定會引起動亂,到時候還不知是福是禍。

    白露哭得累了,兩人相互依靠着,喘着粗氣說話,聲音很低,都沒有多少力氣了,而兩人都沒注意到,那個剛剛被洛傾打中額頭,暈血過去的人,慢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,撿着地上的刑具,一步步靠近角落裏的兩個人。

    她神色上充斥着怨恨和惡毒,額頭上的血還在順着她的臉往下流,那模樣讓人看得都忍不住全身發涼,“躲開啊”

    洛傾根本沒反應過來,就被白露用力推開,身子狠狠撞在牆壁上,眼角餘光就這般看着那重重的刑具砸在白露後背上,白露吐出一口鮮血,直挺挺地倒進洛傾的懷裏,手臂還呈現出保護洛傾的姿勢,下意識緊緊箍着洛傾。

    洛傾眸子一瞬間的失神,像是沒察覺到危險正在靠近一般,雙手哆嗦着,不敢去碰身上白露,她剛剛臉上那個釋然的笑容,那麼純淨,幾乎是瞬間眼淚就已經溼潤了洛傾的眼眶。

    那個婦人還不滿足一般,舉着那個刑具,朝着洛傾撲了過去,嘴裏瘋了一般唸叨着,“殺了你們,殺了你們。”

    就在洛傾楞神的那麼一瞬間,那個婦人已經倒在了地上,戚風手持佩劍站在那裏,劍尖還滴這鮮血,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已經下狠手取了那婦人的性命,然後洛傾卻沒有心情關心他的到來。

    她只是虛虛地攬着懷裏的洛傾,眼神空洞得看不見任何神采,戚風心底一震,忙上前跪地行禮,“屬下救助來遲,請娘娘責罰。”

    戚風心底也是一陣沒底,這太子妃娘娘,不過轉眼的功夫,怎麼就被人傷成這般這

    讓他如何跟太子交代

    然後洛傾彷彿沒聽見一般,只抱着懷裏的白露,良久沒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白露的鼻息,察覺還有那麼一絲輕微的呼吸時,整個人放鬆下來,痛苦地嘶吼出了聲音,“傳大夫,傳大夫,白露,白露你別睡過去,你別嚇我。”

    那聲音已是洛傾拼盡全力以後的吶喊,還沒等戚風吩咐下去,她已經抱着白露,兩人一起昏迷了過去,戚風太陽穴突地一跳,只覺得事情亂得他頭都疼麼。

    而眼前這位爲了一個婢女,痛苦地嘶吼到暈過去的太子妃,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侍衛以來,在皇家見過的第一人,從沒有人會在乎他們這種下人的死活,他突然覺得內心一陣觸動,按着手中的佩劍,對着衝進來的掖庭司別的人吩咐道,“還不快去請御醫,瞎了你們狗眼,太子妃娘娘都敢動,等着償命吧。”

    戚風是當初皇上欽點給太子的近身侍衛,這麼多年來兩人形影不離,看到他如同見到太子,掖庭司的人被他嚇得哆哆嗦嗦地求饒,有聰明一點的,連滾帶爬而衝了出去,請御醫去了。

    而那角落裏昏迷過去的兩個人身上的傷痕深得,居然連掖庭司這些常年對別人用刑的人都不忍直視。

    戚風也來不及進宮,只很快回了太子府,將洛傾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展懷安,展懷安正爲解救洛傾的事情焦頭爛額,聞言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不顧外面守着的一衆侍衛和丫鬟,猛地將身後的椅子摔得粉碎。

    戚風還沒回過神來,衣領已經被人抓住,脖子被勒得通紅,他缺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,過了很久太子才怒氣衝衝地一把甩開他,“不過一羣賤婢,孤讓你看好她,看好她,你就是這樣看的該死”

    戚風被他大力甩得一個踉蹌,卻很快反應過來,跪在了地上,“是屬下失職,殿下息怒。”

    展懷安哪裏還聽得進去他說得什麼,鬆了鬆自己的衣領,整個人在屋子裏來回度不,過了很久他才掃了地上戰戰兢兢的戚風一眼,“備馬,孤回來再跟你算賬。”

    戚風很快蔥地上爬起來,讓1;150850295305065人去準備馬,而他則很快進宮帶了御醫過來,兩批人馬同時出發,一同前往掖庭司。

    展懷安震怒,去掖庭司的一路手中的馬鞭揚得飛快,速度快得身後的羽林軍都快上,如此大張旗鼓,真是想讓別人不知道都難。

    洛家久一手得到了洛傾在掖庭司備虐待的消息,所有人除了擔心,都是束手無策,特別是洛岐山年紀大了,經不起洛家接二連三的打擊,人已經神智不清了。

    洛司修哪怕擔心,也是有心無力,這兩天來,本來身上的傷就沒好利索,更是焦慮得傷口感染了好幾次,大夫直接跟住在家裏一般,整座宅子都充斥着濃郁的中藥味。

    洛家人雖然擔心洛傾喫苦,可知道太子殿下第一時間趕過去之後,心裏也就松就一口氣一般,而丞相府中,情況可就沒這麼好了。

    蘇丞相整個人臉色黑沉,三兩熱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洛傾,人沒弄死,反而給他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,這個蘇眉到底是怎麼辦事的從哪裏找的一堆沒用的傢伙。

    他氣得直哆嗦,手裏握着的硯臺在聽說太子急忙去了掖庭司之後,毫不猶豫地砸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再不想辦法,他們蘇家就要完了,太子若是真的在意起這件事情,追查下去,遲早回查到他們身上,蘇丞相沒用多長時間。就插着腰冷靜了下來,很快它坐在房間裏低垂着眸子冷靜了片刻,吩咐人把自己的三個兒子都叫到身邊來。

    三人都在府上,相必也聽說了太子趕去掖庭司的消息,很快就去了丞相的書房,長子蘇林坐在輪椅上,整個人身上散發着陰冷沉悶的氣質,皮膚呈現出那種常年沒見陽光的病態,眸子裏清冷孤寒。

    蘇林聽了蘇丞相的擔憂,整個人鬆鬆地笑了笑,語氣陰寒,“父親擔心什麼,聽說太子府上的南妃前陣子讓人去掖庭司拜訪過太子妃娘娘,若想讓殿下查不到蘇家頭上,且不簡單”

    蘇丞相掃了自己那個自從癱瘓以來,性格就大變的兒子,沒說話,倒是他身後的蘇豫眸子閃了閃,語氣輕快地說道,“大哥說的對,父親根本不用太過擔憂,只要把殿下的目光引開,相信光太子府的亂事,就足夠太子頭疼一陣子了。”

    蘇豫一向是個沒什麼主見的,也不知何時起,倒是跟自己大哥意見總是想同的很,蘇丞相眸色一沉,看着蘇豫的眼神多了幾分考究,沒搭理他的話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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