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那些堂主要上前,卻被季鈿摸着鼻子給攔了下來,司徒默知道安謹言生氣了,只能乖乖的不動,猶如一條任人宰割的魚。
而慕司年從外面走進來,看到的便是這一幕,臉色一暗,走了過去,想要靠近,卻被安謹言那冰冷的眼神給止住了腳步。
“我的好妹妹,我知道錯了。”司徒默感受到了空氣的不同尋常,低聲說道,完了,完了,妹子要爆發了。
“真想炸了這裏。”安謹言低聲冷笑一聲,手術刀一轉收好,站起身來,理了理衣服,目光冷冷的一掃,最終停留在慕司年的面前。
慕司年看着安謹言那冰冷陌生的眼神,心一陣揪痛,卻不敢上前,就如同自己面前站着的是一個陌生的人,自己一旦上前,之前的她就會徹底消失。
司徒默翻身坐好,看着一臉冷漠的安謹言,吞了吞口水,不知道該說什麼,只能用手拉扯着領帶,這令人窒息的空氣讓他非常不舒服。
季鈿給人使了一個眼色,讓人將那幾個叛徒帶下去,可是下一刻卻被安謹言一腳給踹飛了,司徒默眼皮子一跳。
“你是誰,你到底想做什麼”終於,一直忍耐的蘇子齊忍不住了,站出來怒吼道,用槍指着安謹言的額頭。
“放手。”慕司年冷冷的呵斥道,非常不喜歡別人指着自己的女人。
“大當家的,她就是來砸場子,爲什麼要放過她。”蘇子齊不滿的說道,這個女人很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。
“砸場子就讓她砸,退下。”慕司年冷冷的說道,目光鎖定着安謹言。
蘇子齊很是不甘心,卻在司徒默那陰冷的目光下放下了手。
可是他放下了,下一刻卻直接折斷了手,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將自己手摺斷的安謹言,冷汗直冒。
“我說了,我最討厭別人指着我的額頭,這一次就放過你,下一次,我一定會滅了你全家。”安謹言說完,直接將那四個叛徒殺死,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。
所有人看着安謹言囂張無比的離去,很是不甘心,司徒默的心卻沉入了低谷,不由得看向慕司年,站起身打算去追。
“不要說我認識你們,我可高攀不起。”安謹言丟下話之後,快速的消失不見。
而慕司年整個人一僵,有些難以相信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不見,司徒默輕咳一聲,看着慕司年。
“這下好了吧你要的結果卻剛好相反。”司徒默輕咳一聲,那妮子下手可真的不留情,痛死老子了。
“這裏交給你了。”慕司年什麼也沒多說,只是讓司徒默手是這裏的爛攤子,自己大步的走了出去,臉色很難看。
季鈿留在這裏,看着司徒默那有些幸災樂禍卻又帶着憂傷的眸子,讓人將屍體收拾乾淨,召開大會。
最後擡起手按下了耳釘上的通訊器,隨後慵懶無比的靠着石壁,雙腳交疊着。
“靈柩,安排人接我,我膩了。”安謹言說完便斷了聯繫,右手輕輕的梳理着長髮,隨後一甩,身子前傾,朝着外邊走去。
而原本追來的慕司年恰好聽到了這句話,整個人呆在了那裏,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
直到腳步聲遠去,方纔醒悟過來,大步的追了出去,卻已經找尋不到那個人的身影,慕司年着急了,開始在街道上奔跑,就是爲了找到那個人,可是,沒有任何的影子。
慕司年最後停在了時代廣場,看着巨大的噴泉,燈光之下,沒有屬於她的身影,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。
“我最討厭自以爲是的人,不管是以何種目的而欺騙,我都不會原諒。”
腦海裏面回想起她說的話,慕司年心酸的閉上雙眼,從什麼時候開始,自己將她拉近了最深處,卻也將她阻隔在心門外。
而此時此刻,再回華夏滄海市的飛機上,一身黑衣的安謹言戴着墨鏡,合着雙眼休息,可是一滴淚卻悄然無聲的從眼角滑落。
終究是被阻絕了,自己也不是將他阻絕了麼,半斤八兩罷了,既然如此,又何必執着,就當做是一場夢吧
末日曙光完了之後,自己就離開,回到黑暗中去,陽光之下,不適合自己。
深夜十二點,滄海市的飛機場,安謹言獨自一人走下飛機,朝着機場外走去,卻看到了一排黑衣人靜靜地站在自己的不遠處,四周不知道何時只剩下了自己,以及那一排二十四個黑衣人靜靜地站着。
安謹言微微抿嘴,最後苦笑一聲,擡起腳,緩緩的走了過去,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黑衣人的盡頭,一輛限量版的銀色法拉利靜靜地停在那裏。
看到安謹言走了過來,走出一個黑衣人拉開了車門,安謹言停住了腳步,深呼吸一口氣,最後踏了進去,看着門關上,最後低下頭。
車緩緩啓動,最終揚長而去,而那二十四個黑衣人則是迅速的將所有的痕跡抹的一乾二淨,就好像不存在過一樣。
而他們不知道的是,有人躲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面,目睹了這一切,隨後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。
銀色法拉利在街道上開得非常快,最後上了高速,而車內的氣氛很是低迷。
“怎麼,心情很不好”開着車的男子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的安謹言低聲說道。
“這麼着急把我抓走,是害怕我不肯回去麼。”安謹言擡起頭來,看着前面的人低聲問道,就算你不來抓我,我也打算回去了。
“你想太多了,我怎麼捨得讓你回去,我還想要你在外面多逍遙一段時間。”開車的男人低笑一聲,輕揚又帶着點點沙啞,白皙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方向盤。
“那你這麼大的陣仗,是想做什麼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