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浩銘推推眼鏡,沒有搭理慕司年,而是拿過針管,抽取着藥劑。
可是下一刻,卻聽到心電圖那裏傳來了繼續下降的電波聲,陸浩銘臉色一變,擡頭看去,便看到了那個護士給安謹言掛上了輸血袋。
慕司年立即上前一把將那護士踢開,陸浩銘拿着針管,將針拔掉,可是還是有血順着針管進入了安謹言的血液之中。
季鈿將人扣住,陸浩銘捏緊拳頭,咬牙,將藥劑給安謹言注射了進去,現在只能賭一把了,既然她師妹都說了,這藥劑能救她,那就賭一把。
“季鈿,將人給我帶下去,好好看着,我一會再去收拾她。”慕司年陰沉着臉惡狠狠地說道,目光死死的盯着安謹言,生怕自己會錯過。
陸浩銘看着安謹言的變化,急劇下降的心電圖在兩分鐘後逐漸停止了下跌,緩慢的上升。
看到這裏之後,陸浩銘鬆了一口氣,方纔發覺自己已經是滿頭大汗。
“怎麼樣了。”慕司年低聲問道,遲遲不敢靠近,害怕自己觸碰到的是冰涼。
“穩定下來了,觀察一會,送回去就好了。”陸浩銘低聲說道,感覺自己要虛脫了,如果我們發現的晚一點,那麼這後果
“我說慕司年,你到底隱瞞了她什麼”陸浩銘跌坐在地上低聲問道,我總覺的你一定隱瞞了什麼。
“我爲了讓我母親做出決斷,故意製造自己受傷很嚴重。”慕司年低着頭說道,全身在顫抖着,渾身不好受。
“這個可以理解,可是這不是根本,所以,根本所在是什麼。”陸浩銘已經覺得這件事情跟受傷有關係,所以纔會讓兩人鬧了彆扭。
“我在那之後,故意挑斷了自己的手腳筋。”慕司年閉上雙眼說道,無力的靠着牆壁,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孽。
陸浩銘抽搐着嘴角,一臉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慕司年,隨後擡起手一抹臉,偏偏還有些幸災樂禍。
“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,其實你還隱瞞了其他事情吧該說你什麼好,既然認定了她,爲何還要拒之度外,在她對你敞開心扉的時候,你卻關上了門。”陸浩銘無奈的低笑一聲,果然智商高的人,情商蠢的比豬都不如。
而你,就是典型的不如豬。
慕司年沒有回話,而是靠着牆壁低着頭,沉默着。
陸浩銘搖了搖頭,站起身來,拍拍屁股道:“穩定了,一會你抱着回去就好了,我去研究研究一下。”
“去吧路上小心。”慕司年點點頭,卻沒有站起來,依舊維持着原來的姿勢。
陸浩銘搖了搖頭,拿過自己抽出來的血,朝着外面走去,空間留給你們好了。
等到陸浩銘離去之後,慕司年方纔擡起頭,站起身來走到安謹言的身邊,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着那柔軟的臉頰,
是溫熱的。
慕司年小心翼翼的抱起安謹言,想保護一個無比珍貴的珍寶一樣,抱着她去了房間,將她放在柔軟的牀裏面,蓋好被子。
慕司年坐在牀邊,俯下身,輕輕吻着她的額頭,方纔站起身來,低聲道:“我去給你報仇。”
慕司年說完之後,便起身朝外走去,讓季鈿守好門。
自己一個人去了禁閉室,推開門看着被關在這裏的護士,目光深沉冷冽。
而此時此刻,四個護士擠成一堆,小心翼翼的,非常害怕,全身打着抖。
慕司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,看着四人,眼神逐漸變得陰沉起來,隨後低聲道:“誰讓你們這麼做的。”
四個人搖着頭,小聲說着不是我,可是眼神卻暴露了她們,在慕司年的目光下,朝着後退。
“不說是吧我聽說血液對不上,輸入會出問題,要不,你們也試試,我還聽說,用水銀做人皮標本非常容易,是不是也可以在你們的頭頂開個小洞。”慕司年擡起右腳搭在左腳上,冷笑一聲,語氣裏面的殺意卻是越來越濃郁。
“我不要,我不要成爲標本,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,都是她,都是她逼我們的。”終於,有人害怕,忍不住了,指着另一個人說道。
“對,就是她,就是秋琴,她威脅我們,說我們不這麼做,柏小姐就會要了我們的命。”另外兩個人見另一個人開口說了,連忙跟上,指着最左邊的女人說道。
“我沒有,大少爺,我沒有,不是我做的,給我一萬個膽子,我也不敢。”秋琴抱着自己搖着頭說道,最後不惜磕着頭跟慕司年說不是自己。
“就是你,你說如果不這麼做,柏小姐就會殺了我的家人,讓我做不成這份工作,她會是這個家的女主人。”
“我沒有”
“夠了,不管是誰,今天你們動了心思,還對我的瑾兒下手,就不可能活着離開這裏,阿良,你知道該怎麼做。”慕司年冷喝一聲,站起身來,看了一眼躲在黑暗處的阿良,冷冷的說道,準備離開。
“不要,不要殺我,大少爺,我說,我說,求你不要殺我,我全都說。”秋琴看到黑暗中走出來的阿良,臉色一變,立即上前抱住慕司年的腿,哭着說道。
“滾”慕司年一腳踹開秋琴,就要走。
“大少爺,我求你不要殺我,都是大小姐讓我這麼做的,不管我的事情。”秋琴看到慕司年那一臉決絕的樣子,大聲嘶吼道,我不要死,我還那麼年輕。
慕司年停下步伐,眯起雙眼,轉過身看着秋琴,冷冷的道:“把你剛纔說的話,再說一次。”
秋琴看着慕司年那陰沉的臉,吞吞口水道:“是大小姐讓我這麼做的,我如果不做,她就會殺了我,我沒有辦法才這麼做的,我知道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