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9章 分崩離析

    “乖女孩,受苦了,那麼這五年,你是怎麼過來的,林瀟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”陸浩銘親吻着書紫荊的眼睛,一點一點的將淚水吻幹,心疼不已,林瀟瀟的心,怎麼能這麼的狠毒,如果不是有紫荊護着,她恐怕沒有現在這麼好過。

    “我離開滄海市後去了巴黎,可是在我剛下飛機不久,我就被盯上了,是法國的幾個警察救了我,給了我庇護,可是那不是長久的辦法,我只能將我所有的,代表着我身份的東西全都典當了,親手在自己的臉上劃了三刀。”書紫荊手死死的捏着陸浩銘的衣角,強忍着的淚水再也止不住,那兩年是自己最不願意回想起的過去,如今,再次裸的被扒開,而身邊有個你,我安心了。

    “我本以爲這樣一來,我就可以逃過一劫,可是一個月之後,他們找到了我,我在最初幾個警察的幫助下,前往了夏威夷,可是在夏威夷,早就有人等着我自投羅網,我被他們抓到了,我的手腳指甲,被他們拔了下來,我被他們毒啞了嗓子,每天被折磨鞭打,直到四個月之後。

    我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,逃了出去,最後被人救了,可是救了我的人卻被殺死了,那一家七口人因爲救了我,被殺死了,只留下一個小孩子。可是那個小孩子,最後把我推出了他們家,引燃了瓦斯,在我眼中炸成了碎末。”書紫荊抽泣着,緊咬着脣瓣,終於是說不下去,蜷縮在陸浩銘的懷中大聲的哭泣着。

    這麼多年來,自己很愧疚,很罪惡,努力地壓制着,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,哭的聲嘶力竭,將所有的委屈、害怕、悔恨完全哭了出來。

    陸浩銘緊緊的抱着書紫荊,眼中慢慢的心疼和淚光,大手輕輕的撫摸着書紫荊的後背,他知道,這一刻,紫荊將自己當成了港灣,終於將壓在心中的所有說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拒絕了他們的救助,他們一家就不會死了,都是因爲我,我如果拒絕了,就不會有這一切的發生了。”書紫荊在陸浩銘懷中低聲自責着,腦海裏面充斥着那血腥的場面,痛苦不已。

    “乖女孩,這不怪你,要怪也是林瀟瀟的錯。”陸浩銘低聲安慰着書紫荊,但是他很清楚,這必須要靠紫荊自己,纔能有最大的效果,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安慰者,需要她自己振作起來。

    而在門外,伸出手準備敲門的書玉祁和貝晨峯手僵在半空中,一臉的錯愕、憤怒和難以接受。

    原本得知紫荊回來的消息,很是興奮不已,匆匆忙忙的趕來這裏,卻不想聽到了這番話,這番讓自己難以接受,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。

    書玉祁後退幾步,渾身顫慄着,雙目猩紅,貝晨峯也好不到哪裏去,書紫荊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妹妹,即便不是親生的,可是從小一起長大,她是什麼樣的人,自己在清楚不過。

    可是在自己興沖沖來見她,卻被這個驚天的炸彈炸的難以接受。

    “晨峯,我們先走。”書玉祁劇烈的顫慄着,咬着牙齒,努力的控制着自己,僵硬無比的捏緊拳頭,帶着一身的顫慄轉過身離去。

    貝晨峯看了一眼門,最後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一切終究只是一個假象,那些追殺紫荊的人,如果不是得到了慕家的允許,怎麼可能會如此肆無忌憚,難怪這五年來,我們沒有紫荊一點消息,原來如此。

    走出別墅,看着晴空,那刺眼的陽光就像烈火一樣灼燒着自己,不由得爲自己的盲目而自責,如果當初多注意點,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,如果當初自己能夠明確點,是不是,紫荊就不會遇到這麼多不該承受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這些年,我們看走了眼,被矇蔽了雙眼,現在真想在眼前攤開,心裏就想一直被戳刀子,接下來,打算怎麼做”貝晨峯站在書玉祁的身邊濃重的輕嘆一口氣,我們都被林瀟瀟那完美無瑕的外表欺騙了。

    “去找默,他纔是慕司年真正的對手,真正能夠撼動慕家的存在。”書玉祁捏緊拳頭,猩紅的雙眼裏面泛出濃烈的恨意,我們兩家不是慕家的對手,可是,司徒家不一樣。

    “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林瀟瀟非默不嫁了,卻還吊着慕司年那個傻缺,其實我們都是傻缺,只不過,我們現在看清楚了。”貝晨峯深呼吸一口氣,低下頭,回想起這五年猶如傻子一樣做下的事情,只能自嘲的給了自己一耳光。

    “其實一開始,默就提醒過我們,是我們太傻,不願意相信,這五年來,默看似吊兒郎當的,其實比誰都清楚,替我們擋了不少。”書玉祁仰起頭看着藍色的天空,天雖然是藍色的,可是此時此刻,自己頭頂上的天是黑色的,烏雲密佈。

    “走吧我們從長計議。”貝晨峯伸出手拍拍書玉祁的肩膀,被人玩弄了這麼多年,不報復回去,真不是我們的作風,所以,從今天開始,我們和慕家、慕司年就是敵人了。

    曾經的兄弟情誼什麼的,都見鬼去吧

    厚積的兄弟情誼,在這一刻分崩離析,而自認爲自己沒有過錯的慕司年還傻乎乎的期望着日後的美好。

    小洋樓裏面,林瀟瀟從昏睡中醒過來,揉着發疼的額頭,倒吸了一口氣,睜開雙眼,坐起身來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,敢背後陰我,春桃,安謹言怎麼樣了”林瀟瀟看向一邊在配着藥劑的春桃,低聲問道,演一齣戲,可真是不好受。

    “安謹言在搶救室裏面,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了,發現,安謹言的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差,弄死她,簡直是易如反掌。”春桃低笑一聲,很是不屑的說道,自己是不過是拿了姜生花,給自己的衣服上噴了點姜生花提煉出來的香水,就受不了了,所以,這個人,真心菜雞。

    “她不能死,她死了,我就沒有辦法找藉口好起來了,所以,她絕對不能死。”林瀟瀟眯起雙眼,眼底閃過一抹陰狠,不知道又在算計着什麼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不能殺了她難道你改變主意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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