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放風箏的那個人,你確定是你麼歐三少”黑曜雪嘴角一揚,譏諷的看着歐白藍一個人唱獨角戲,這個獨角戲唱了二十二年,你還想唱下去
那也得問問我,答、不、答、應
歐白藍看着一臉淡漠的黑曜雪,耳朵裏面迴響着黑曜雪說的話語,這一刻,他清晰的認識到了,自己的獨角戲,已經完全演繹不下去了。
“你是什麼時候記起這一切的”終於,歐白藍放棄了自己一向以溫和世人的面貌,用最真實的自己看着黑曜雪。
自己獨自演繹了二十二年,做了這一切,沒想到依舊無法去改變什麼。
“或許是說在韓初凝迴歸的那一刻開始,真正的卻是你創造出來的安謹言徹底讓我甦醒過來,所以啊歐白藍,你成功是她,失敗亦是她。”黑曜雪看着歐白藍微微一笑,所以不要跟自己說什麼成功和失敗。
在我所不情願的場景下更換我的記憶,注入屬於你的記憶,就已經失敗了。
“你創造了一個慕司年,亦如同創造了一個安謹言,按照你所書寫的劇本走下去,奈何,你無法判斷和掌控,說實在的,其實在她第一次出任務的那個時候開始,我就醒過來了,只是時間不固定。”黑曜雪看着歐白藍那有些蒼白的神色,走到一旁坐下,手指靈活的在腿上跳動着,如同在黑白琴鍵上跳躍出完美的音符樂章。
你的劇本很完美,但是人,你選錯了,作爲黑暗的存在,本身黑暗吞噬黑暗就沒什麼好的結果,可是,面對我這個純黑的人,那個人只能不斷地虛弱,最後消失不見。
所以,我爲什麼會記憶這一切,全都是因爲我屬於黑暗,我是黑暗的絕對主宰。
“所以,你早就在十多年前記憶了這一切,只不過存在的時間不長。”歐白藍望着黑曜雪那張令自己癡迷的臉,語氣有些低迷。
原本自己以爲最後纔是那個最大的贏家,可是現在看起來,不是。
當年自己爲了成爲一個合格的歐家掌門人,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了帝家和黑家遺落在外的兩個人,卻不想,之後所發生的這一切,讓自己
“可以這麼說,爲了完全甦醒過來,我完美的釋全了所有,直到不久前,我徹底將安謹言清掃,其實之前我一直認爲我的身軀裏面是真的擁有兩個我,可是後來我發現,那都只不過是你搞的鬼。”黑曜雪很大方的點點頭,的確,按照科學都無法解釋的玄學來說,的確有可能,但是,破綻實在是太多了。
五年前就該死了的人,爲什麼還會活着呢
這本身就是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,直到三年前,自己又一次和帝肆臨扯上關係的那刻起,自己清楚的意識到了,事情,或許並沒有這麼簡單。
“是我的疏忽,如果我讓那個不存在的安謹言消失了,你就不會甦醒過來,而會按照我的劇本殺了帝肆臨,投入我的懷抱,可惜啊我算漏了,不過沒關係,小雪,你,會是我的。”歐白藍輕笑一聲,原來是這樣,的確,是我考慮的不周到。
“你依舊像二十二年前那樣篤定,可惜的是,我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,說實話,二十二年前的你的確攻於心計,可是二十二年後,那就不一定了,黑暗將會吞噬一切黑暗,光芒永遠照不透黑暗。”黑曜雪微微一笑,站起身來,看了一眼歐白藍,轉過身帶着人緩緩離去。
這場遊戲纔剛剛開始,歐白藍,咱們的帳,沒玩
歐白藍看着黑曜雪離去的背影,低笑一聲,往後一靠,突然覺得心裏無比的舒坦,就好像積壓的東西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。
“三少爺,白瑜說想要見見你。”跟隨歐白藍的雲雀走到歐白藍的身側低聲說道。
這個白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,三少給了他那麼多的機會都能夠搞砸,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臉面來見三少。
更可恨的是,還一臉我是大佬的樣子,如果不是有點用處,姑奶奶早就一槍崩了他。
“白瑜,他還敢來見我在他沒有達到我給的要求前,不用管他,我們該去會會老朋友了。”歐白藍眯起雙眼,白瑜,我能夠讓你白家如此宏大,一樣可以將你們打入地獄,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了。
“三少,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跟你說,喬斯說,韓初凝失敗了,已經被掃地出門了,黑矢崎被黑曜雪帶走了,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,並且,黑家那羣男人幫都已經開始了自己的領域,看樣子是打算直接清掃了。
司徒默已經開始將那些丟進去的蛀牙全部拔出,繼續下去,損失慘重不說,可能會抖出歐家。”雲雀看着一臉不是很在意的歐白藍,低聲說道,三少有時候真的很執着,變態的執着,雖然自己不明白老爺子爲什麼要這麼做,可是現在看起來,三少很有可能
“那就讓他拔掉,就算拔得一乾二淨,依舊會重新長出來,獠牙該收的時候就要收斂,至於白家,看他們的表現,如果不乖張,直接拔掉也沒關係,歐家不稀罕這點小小的垃圾。”歐白藍站起身來,泛藍的眸子裏面閃過一絲陰冷,自己設計了二十二年,最終沒有成功,而是被拆穿了。
那麼,咱們就來一場實打實的爭鬥吧帝肆臨,二十二年後,我們終於站在了同一個起跑點上,看看,最終是誰笑到最後。
而在車上,黑曜雪閉眼坐在後座上休息,右手揉着額角,似乎有些疲憊。
“九小姐,剛得到消息,白瑜在剛纔要求見歐白藍,但是被拒絕了。”季臻低聲說道,這麼多天的奔波,你一定很累了,但是爲了未來,你不得不時刻緊繃着自己的神經。
“是麼,那麼很多事情就說的通了,三足鼎立啊歐白藍的手段,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