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遺憾他失敗了,他沒有脫離陳陌的控制,也沒有改變自己的命運,更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。
他的腦袋就在陳陌的控制下,重重的撞擊在了堅硬的餐桌之上。
如果用布萊格得腦袋和餐桌比一比,答案毫無懸念,肯定是餐桌更加的堅硬。
鮮血淋漓但是並沒有四濺,陳陌控制的力度很好,布萊格沒有死,也沒有暈過去,只是感覺到了疼痛眩暈和滿天得小星星。
當然這些都是次要,主要的是恐懼
“道歉”
陳陌冰冷的聲音,如同冰冷的針管一樣刺入了布萊格的耳朵。
“你說什麼”
布萊格現在的腦袋是懵着的狀態,陳陌說的話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。
“砰”
而陳陌則非常不耐煩的抓起了他的頭髮,再次的控制着他的腦袋,狠狠地砸在了餐桌之上。
“啊”
頓時布萊格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。
鮮血已經把桌面都給染紅,場面非常的血腥。
“我向來不想說第二遍,給我的女人道歉”
陳陌趴在了布萊格的耳朵旁邊,冰冷的說道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”
布萊格慌忙的大吼道,他實在是不想在受傷了。
這下陳陌才送來了他的頭髮,把他甩向了一邊。
布萊格盯着暈乎乎的腦袋,朝着自己那些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手下大吼道:“你們特麼都是廢物嗎不知道我扶我一下嗎”
被布萊格這麼一吼,那些手下才瞬間反應了過來。
“老大你沒事吧”
驚呼着急忙慌亂的扶起了布萊格。
“啪”
氣的布萊格狠狠地一巴掌抽在了那人的臉上,並且破口大罵道:“廢物,你特麼看看我像是沒事得嗎
你們這幫廢物,遇到事就嚇得尿褲子,還特麼不趕緊給我送醫院啊”
“是是”
一羣人手忙腳亂的,扶着布萊格朝着包間外走去。
布萊格更是好了傷疤忘了疼,回頭朝着陳陌,大吼道:“有本事你給我在這裏等着,我叫我老大過來弄死你”
而後還朝着胖老闆威脅道:“他要是走了,我砸了你的店”
“你不想走了嗎”
陳陌突然大喝一聲,嚇得布萊格急忙大吼:“快,快點”
一衆人攙扶着布萊格非常快的離開了陳陌的視線,生怕陳陌追上去,在打他一頓。
等他們走了之後,陳陌走到了張詩涵的身邊,朝着張詩涵道:“老婆,行了可以睜開眼睛了”
“啊”
聽到了陳陌的話,張詩涵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看到了面前的一幕,滿桌子的血跡,還是嚇了一大跳。
看着餐桌的慘目忍睹,陳陌無奈的笑了笑,朝着胖老闆道:“老闆,還得麻煩你讓人把這裏收拾乾淨,把喫的從新來一份。
不過你放心,這裏的東西重新換了,我不會讓您虧的,東西成了現在這樣,都是我弄得,所以我會付錢的”
“你們快走吧”
 誰知胖老闆直接朝着陳陌他們說道:“小夥子你怎麼還有心情喫東西,他們肯定還會回來的,你們快點走吧,這東西我也都不要錢了”
“唉”
一聽陳陌這話,胖老闆頓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店砸了我還可以修,你們要是在這裏會出人命的。
況且本來你們是在我店喫東西,纔會出這樣的事,我不能讓你們受傷聽我的快點走”
聽到胖老闆說的這話,讓陳陌的心中頓時多了一份感動。
這種事情要是換做了在了別人的身上,肯定死活都不會讓陳陌和張詩涵離開的。
而胖老闆居然連自己的店都不管了,也要保護陳陌他們。
像胖老闆這樣善良有責任心的人已經少之又少了。
這個年頭那個不是爲了自己活着,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。
“胖叔,我們不能走”
張詩涵認真的朝着胖老闆說道。
“對,我們不能走”
陳陌也應喝道:“人是我打的,我不能讓他們找您算賬”
“你們”
胖老闆還要說什麼,卻被張詩涵直接打斷,道:“胖叔,不管你今天說什麼,我們都不會走的”
“唉”
胖老闆看到張詩涵和陳陌這個堅定得樣子,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,他知道說什麼,這兩個人都不會走了。
他心裏面不禁下定了決心,一會兒就算是拼了老命,也得保護陳陌張詩涵他們兩個。
“胖叔,我餓了,您不能讓我喫這些東西吧”張詩涵一臉委屈撒嬌的樣子道。
“唉”
胖老闆也拿張詩涵沒有辦法,只能吩咐人把這裏全部都給收拾乾淨,然後換上了新的飯菜。
“對了,胖叔,我看你和他們說錢什麼的,怎麼回事”
吃了一口東西之後,陳陌突然想到了剛剛胖老闆和布萊格的對話,不禁奇怪的問道。
“唉”
說到了這個,胖老闆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,“這一條街很多都是咋們炎黃人做生意,那些人是這裏的混混,平常的時候在這裏橫行霸道。
而且他們還讓我們給他們每個月都要上繳保護費,我們人少也是敢怒不敢言,就交了。
開始的時候每個月也就幾萬美元,我們也能接受的起,最起碼還能讓他們不來這裏搗亂。
可是後來他們要的錢越來越多,越來越多,居然直接一個月找我們要十萬美刀。
我們就是普通做生意的,哪裏能賺那麼多的錢,每個月也就只有十幾萬盈利。
去除員工工資,進貨,填補東西,房租一類的,我們也就只能賺七八萬美元。
他們張口就要十萬,你說說我們那裏弄這個錢啊我們不給他們,他們就來這裏鬧事
不僅鬧事還打傷客人,這不讓你們趕上了,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第十次來鬧事了”
說到了之後的時候,胖老闆這個堂堂的炎黃男人,居然落下了眼淚。
這眼淚是積壓已久得委屈,隻身在外不在自己的國家,處處被欺負,處處受壓迫,可是還要努力的維持,這種艱辛得常人能夠體會。他還要養家餬口,處處都是需要錢的地方,這難言之隱几乎都快壓的他喘不過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