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如何,孟初冬和石磊發了財的消息卻是在村子裏傳了開來,這廂王氏聽到了這個流言,立刻回家和林氏就說了。

    林氏倒是生出了一些悔意,她要是沒那麼快把孟初冬分出去,這孟初冬賣老藥的錢定然要上交給自己,哪有拿出去給季三娘那個病癆鬼看病的道理。

    越想林氏便越覺得心窩子疼,怎麼說也都是五十兩銀子,不僅能讓孟初夏在鎮上賃個更好的房子,還能給孟啓多抓兩副藥,家裏也能過個好年。

    結果現在全部便宜了季三娘,林氏心裏那叫一個恨啊!

    王氏見婆婆這樣,趕緊乖覺的找了個理由走了,否則等會兒林氏回過神來,估計又得拿她出氣。

    回到了房裏,恰好這一天孟初夏從鎮上學院裏回來了,正在牀上歇着,擡頭看到王氏掀簾子進屋,便指使王氏去給他倒點兒水過來。

    王氏不敢違背孟初夏的意思,忙去廚房盛了熱水回來,侍候孟初夏喝了水,這才坐到一邊,“相公,你可知道,四叔家裏發財了。”

    孟初夏掀了掀眼皮,“他有什麼財可發?”

    王氏便把這兩天聽到的消息給孟初夏說了一遍,重點說了孟初冬現在有五十兩銀子這件事。

    其實王氏對那五十兩銀子也眼饞的很,她家裏窮,嫁到孟家來不過是因爲孟家也窮,窮的娶不起媳婦。

    不過這王氏家裏雖然窮,卻頗有些姿色,一來二去便和孟初夏看對了眼,得知自家那個偏心的娘要把自己賣了,王氏便毫不猶豫的收拾了兩件衣服,住到了孟家。

    林氏見這樣也不是個事兒,便直接跑到王家鬧了一通,結果王氏的母親還比不上林氏不要臉,最後氣鼓鼓的把王氏的庚帖扔給了林氏,就這樣把這個女兒給趕出了門。

    這些年來王氏在孟家,日子雖然沒說過的有多好,但是至少比在她家裏好多了,而且她肚子爭氣,第一胎就生了個兒子,而且她兒子孟天闊可比大房那幾個孩子得婆婆喜歡多了,連帶着她這個娘生活也好不少。

    只是前些日子,她看到季非夜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二十兩銀子分了家,這心思就活泛了起來。

    上一次她去孟初冬家,本來就是想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從季非夜手裏敲點兒東西下來的,反正在她看來,季非夜是個傻的。

    沒想到季非夜不僅沒讓她敲到東西,還把她給詆譭了一通,氣得她回來這心口堵得慌。

    這一次聽說孟初冬賺了五十兩銀子,還要給那個病癆鬼媳婦看病,王氏這心頭就更不舒服了,在她看來,孟初冬要是沒分家出去,這銀子定然要交到婆婆手上,這到了婆婆手上的東西,最後還不是她夫君和她家兒子的?

    孟初夏躺在牀上聽王氏這麼一說,摸起手邊散落的書冊,“他孟初冬上山能找到什麼老藥?”

    “哼,定然是偷了爹孃藏了多年都沒捨得拿出來補身體的老藥出去賣了,這纔在外面說是在山裏找到的。”

    王氏聽完只覺得眼睛一亮,“夫君你說的沒錯,四叔肯定是偷了爹孃的老藥出去賣的,我這就去跟爹孃說一聲!”

    說着,王氏就出了房門往上房而去。

    倒是孟初夏冷笑了一聲,也起身跟了上去,他孟初冬想獨佔這銀子?沒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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