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人啦!打人啦!惡婆孃的大哥要打死我兒子啦!”盧生的老孃看到自己兒子被撂倒了,撲了過去,抱住盧生就開始喊起來。

    若是孟初春不動手還好,這一動手,便有不少同是盧姓人往前一站,分明就是要打架的節奏。

    孟初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,“王春紅,你身上還有昨晚和盧生滾在一起的印子呢,你敢把衣領拉下來讓人瞧瞧你那脖子上怎麼回事嗎?”

    “還有我兒子是不是你慫恿盧生害死的?就是因爲他看到了你們兩個在牀上滾一起了,你們怕他往外說,才把他害死了!”

    “王春紅,我纔要和你拼命!”

    孟初秋這話說出來,不少人的目光都往盧生大嫂的脖子那裏溜,發現這都開始熱的天氣了,盧生大嫂卻穿了件立領的夾襖,那領子把脖子擋了個嚴嚴實實,確實很值得懷疑。

    王春紅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,“你胡說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,現在說的是我兒子的事情,盧生!我兒子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的,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出去了,回來的卻是屍體,你這個當爹的,連兒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?”

    孟初秋雖然憤怒,每一句話卻十分有條理。

    季非夜躲在人羣裏,覺得孟初秋似乎並不在意盧俊的死活,這樣一想,不免隱隱有些發寒。

    “若是你在意兒子,兒子就不會討厭你,哪裏會跟着我出去?”

    “盧生,明明是你慫恿兒子叫這個女人爲娘,還叫他打我,不要我這個娘,現在反過來咬我說是我的錯,你想得美!”

    季非夜聽着這夫妻兩互相咬,什麼破事爛事都往外說,心裏漸漸明白。

    一時間,小院子裏充斥着孟初秋和盧生互相指責的聲音,王春紅時不時補充一兩句,盧生老孃則是坐在那裏乾嚎。

    倒是旁邊圍觀的人一直在指指點點,就是那些同爲盧姓的人,聽着孟初秋爆出來的盧生的醜事,也漸漸的退後了。

    小叔子和寡嫂苟合,這放在哪裏都是一件羞恥的事情,敗壞的可是一個村子的風氣,甚至於同姓的人都會被牽連的。

    以前不知道也罷,現在知道了,當然不會有人願意再爲盧生出頭。

    季非夜看清了形勢,倒不再爲裏面的孟初春擔心了。

    盧生身形瘦小,孟初春則是幹慣了農活的,一身的壯實肌肉,兩個盧生也打不過他一個人。

    要問季非夜怎麼會在這裏,她昨天把信遞出去之後,就想着孟初春大概今天早上會過來看看情況,她便也是一早找了韓實,讓他安排了個人陪她過來看看情況。

    就算沒碰到孟初春,打聽一下孟初秋到底是什麼情況也好。

    沒想到她來的時候,這邊已經鬧了起來,乾脆就留在人羣裏觀看形勢了。

    “盧生,我告訴你,你想休了我,沒門!”

    “除非和離,否則我必定把你和王春紅的事情告到衙門,我要讓天下人都知道,你們盧家到底做了什麼敗壞門風,斷子絕孫的事情!”

    孟初秋的話擲地有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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