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初冬被季非夜拉着下山的時候,還有些恍惚,“三娘,這是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那賀嘉佑倒是沒有什麼惡意,不過我也猜不准他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聞言回頭看了一眼,發現原本去賀嘉佑草廬的那條路卻是不見了,頓時嚇了一大跳。

    季非夜卻渾不在意,“障眼法罷了,以後有緣自會再見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只好把這些疑惑嚥下去,他其實更不明白的是,季非夜怎麼知道那是障眼法。

    “夫君,難道你就沒想過,爲什麼我們明明沒在那裏呆很長時間,現在時間卻已經快到傍晚了嗎?”季非夜指着快要西下的夕陽問孟初冬。

    孟初冬這才恍然發現,他們上山的時候明明還是上午,現在卻已經是傍晚了。

    本來要打算去的風鳴莊和醴泉湘都沒去,就連這個時候去海灘也來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這是什麼情況?”

    季非夜拉着孟初冬的手,“先下山吧,等會兒再晚山路就不好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孟初冬便立刻走到季非夜旁邊,牽着她的手,遇到崎嶇之處便小心翼翼的護着她,這讓季非夜有些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兩人下了山,站在丹臺的街道上,感受到耳邊的人聲,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這心情一鬆,便感覺到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,當下兩人不再猶豫,找了地方吃了飯。

    回到客棧洗漱完畢,等到夜深人靜了,季非夜才把孟初冬拉到牀邊坐下,“我跟你說一下白天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其實不是什麼大事,那人也沒有惡意,我覺得他可能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們,或者說是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孟初冬百思不得其解。

    “我有什麼好試探的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,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我也懂陣法,所以那個陣法佈置的不是很嚴密,這才叫我看出了端倪。”

    “幹嘛這樣看着我?”季非夜覺得孟初冬的目光怪怪的。

    孟初冬摸了摸後腦勺,“三娘,不管如何,你能看出來他的陣法,就很厲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別奉承我了,這倒叫我警醒了,我這點水平尚且不夠,這是那人沒在意,才露出了馬腳,若是有人存心傷害我們,我怕是也要掉進陷阱裏。”

    “三娘,你莫要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三娘,你覺得這世上,擅陣法有幾人?”

    “《周易》難懂,讀書人去看的都少,若說學個皮毛,都有一定難度,到精通這個程度,怕是很難的,怎麼了,你想學嗎?”

    孟初冬搖頭,“我不是這塊料,還是好好讀我的書就好,既然三娘你也說了精通極難,那又何必擔心這種事情啊,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,便是以後,我也會小心注意的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撲哧一笑,卻也放了下來,心想這世上精通陣法之人確實不多,是她着相了。

    而且今日那人,恐怕賀嘉佑也不是他的真名,倒是他的來意,讓季非夜很是摸不着頭腦。

    “三娘,別想那人了,既然你也說了他沒惡意,我們便當他同我們開了個玩笑就好了,時間不早了,咱們休息吧,明日還要早起上青林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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