寫滿了我有錢的白衣公子收了摺扇,走到季非夜面前行了一禮,“這位小娘子,在下徐舒墨,有才知卷舒的舒,宏才戲翰墨的墨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擡眼看他,孟初冬已經悄悄走到了季非夜身邊,站在她的身後。

    “不知徐公子有何指教?”

    “指教不敢當,徐某不巧正是此間主人,聽聞有人解出水頭極好的翡翠,不由見獵心喜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忍着沒直接說一句說人話,微笑開口,“徐公子要在這兒談嗎?”

    “小娘子若是同意,此間有一後院,雖無甚奇景,卻有一池一亭,池中荷蓮數朵,亭名爲悠然,尚可一觀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目光不着痕跡掃過守着大門的兩名壯漢,點了點頭,“那好,我們去後院談。”

    “小娘子和這位小哥先請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請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和孟初冬,還有徐舒墨並排走到後院,就在徐舒墨要開口的時候,季非夜搶先說話,“這位徐公子,我們都是鄉下人,實在是不習慣這樣文縐縐的說話。”

    徐舒墨動作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,然後才笑容滿面的說話,“我只是想提醒小娘子小心腳下。”

    穿過九曲迴廊,這個叫悠然亭的小亭子確實挺不錯的,坐落在荷塘中間,夏日微風徐徐吹過,十分舒爽。

    隨着衆人坐下,有人立刻上了茶水和點心過來。

    季非夜端起茶沾了沾脣,“徐公子想買那塊翡翠?”

    “正是,不知小娘子可否割愛?”

    季非夜知道這樣的好東西,自己現在還沒有實力去擁有,畢竟她得到它就是在衆目睽睽之下,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很明白。

    “剛纔人羣中有人說可以賣一萬兩?”季非夜有些遲疑,她對珠寶之類的價格確實不是行家。

    徐舒墨微笑着搖搖頭,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。

    “小娘子,我願出三萬兩買下那塊翡翠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喊一萬兩的時候肯定還沒切出來,懂行的看到就知道,雞蛋大小一塊的翡翠,而且品質如此之罕見,便是小娘子三萬兩賣與我了,我還覺得我賺了呢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頓時明白,這塊翡翠拿出去競價,最終結果肯定要超出三萬兩,但是徐舒墨開出這個價格也不算黑了她,因爲沒有好的雕刻師傅,一塊原石在她手上,也不過就是塊原石罷了。

    “想必徐公子把這塊石頭轉賣出去,一定不止三萬兩銀子,不過那是徐公子的本事,我也羨慕不來,既然徐公子如此有誠意,我也不好太過矯情,夫君,你說是嗎?”

    孟初冬眼神溫柔,落在季非夜身上,“三娘想怎麼做,自己做主就好。”

    這就已經算季非夜答應了徐舒墨了,徐舒墨神色微松,“其實在下是要把這塊翡翠雕刻成一塊菩薩像,作爲我祖母過壽的壽禮,所以不存在這位小娘子說的轉賣的情況。”

    “徐公子一片孝心可嘉。”

    “說來,還不知小娘子和這位小哥貴姓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擺了擺手,“鄉野小民罷了,我叫孟初冬,這是我娘子季非夜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是孟小哥和孟小娘子,此番交易能成,也算是我們有緣分,如二位不棄,可否由在下做東,宴請一番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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