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娘,你信那個徐公子嗎?”走在回家的路上,孟初冬突然問道。

    “不信。”季非夜回答的很堅定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麼還跟他說小舅舅的事情?”

    季非夜慢悠悠的開口,“我跟他不熟,不過他停留於此的原因我能猜出一些,不過是試探罷了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在腦中一想,“三娘是覺得,他和黃公子有關係?”

    “爲什麼這麼猜?”

    “你上回跟我說了,黃公子家族和南方的鴻運行有關係,這鴻運行不正是徐公子家的嗎?”

    “不僅僅如此,鴻運行既然是在南方發跡,便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裏,還在這麼個小地方停留幾天,我試探性的問了那些僕人,說是船上有人重病,不得已在這裏停下來治病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,季非夜輕聲笑了笑,“我記得你說過,此處距離寧州不遠,既是重病,那不可能是一兩天就演化成重病的,一兩天的那叫急症,會死人的,若真是那樣——”

    季非夜頓了下,“停在此處毫無意義,所以是重病的話,爲什麼不在前面的寧州停留呢?松津渡有誰在?”

    “是黃老。”孟初冬答道。

    “不止,黃公子也在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什麼比船上有人重病更好的理由呢?”

    眼見家門口就在眼前,季非夜嘆了一口氣,“所以我想,徐舒墨是來見黃公子的。”

    “而小舅舅的事情是我試探他,定國公府和江南徐家合作,定不會親密無間,不僅定國公府要調查徐家,徐家也會調查黃公子,那麼你我與黃公子少說也有一點關係,若是他們知道我的存在,我提起小舅舅,他自然會去讓人查探一番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們對他們來說,是不具有威脅的,所以他也不過是查一下是何人罷了,不會對小舅舅有什麼危險的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聽了季非夜的分析,背上還是冒出了一些冷汗,“三娘,這太冒險了。”

    “會嗎?”季非夜一笑,“我覺得還比不上我花三百兩銀子買個石頭冒險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別說了。”孟初冬笑得很無奈,他每次覺得自己心理承受力夠強了的時候,季非夜總要弄出更大一件事來考驗他。

    “不過我是說正經的,這樣真的太冒險了,三娘,下次不要讓自己置身於險地,好嗎?”

    季非夜先是點點頭,然後又忍不住反駁了一句,“夫君,你真的想太多了,徐舒墨此人,並不是什麼紈絝。”

    “商人重利,因利益結合在一起的勢力,會反目也只是因爲利益,既然到現在定國公府和徐家還在合作,那麼徐家就不會爲了我們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破壞他們的合作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們身上,”季非夜晃了晃孟初冬的手,“就算我們不想承認,在那些人眼裏,也打上了定國公府或者晉王的烙印啦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我們是小人物而已。”季非夜調皮的眨了眨眼。

    孟初冬何嘗不明白季非夜說的道理,只是他一想季非夜可能會有危險,就忍不住要擔心。

    不過季非夜這樣說了,他也不會再去反駁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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