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進屋子,季非夜便感覺有好幾道目光落在她們身上,她和孟嬌娥學着其他人一樣,低頭往裏面走。

    在外面季非夜就看過了,這裏就三間茅草屋,旁邊的兩間屋子怕是雜物間或是廚房什麼的,中間這間也不大,裏面放着一張牀和一張桌子,之前那兩個發燒的姑娘就被丟在牀上。

    而那牀邊坐着箇中年人在給她們把脈,想必就是剛纔那人說的老楊。

    桌子上放着兩碗餅,並有一壺水,剩下三個女子,有一個似是想看看那生病的兩人情況,剩下兩個人則是看着桌上的喫食。

    季非夜餓了許久了,空間裏的東西她也不敢隨便拿出來喫,當下不管不顧的,直接坐下來拿起餅子就開始喫。

    而且她還拿了個碗倒了水咕嘟咕嘟幾口就灌了下去。

    此番動靜不僅讓其他女子目瞪口呆,便是那邊看守他們的男人,也投了詫異的目光過來,看她好似餓虎撲食一樣趴在那裏喫,只是嫌惡的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“晦氣!”

    “就是,往年至少都有幾十個,今年居然叫個孩子擾了好事!”

    “大概今年選的地方不對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人多,死幾個算什麼?結果現在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拿來湊數了。”

    “別說了!”其中一人喝了一聲,其他說話的幾人有些不甘的閉了嘴。

    季非夜恍若未聞,只是坐在那裏喫着東西。

    孟嬌娥見季非夜去喫東西也沒人攔她,也上前拿了餅子和水走到牆邊喫起來。

    不管季非夜接下來要做什麼,她若是沒有體力,定要拖她的後腿。

    等到她們兩喫完了坐到一邊,其他人才開始喫,那邊給那兩個發燒的姑娘看病的老楊不知道從哪裏端來兩碗藥,掰開兩個姑娘的嘴,把藥灌了進去。

    季非夜和孟嬌娥一起坐在牆邊,季非夜把頭靠在孟嬌娥肩膀上,她之前一直很虛弱,衆人也不覺得奇怪。

    其實季非夜是把聲音壓的極低,在和孟嬌娥說接下來的計劃。

    這個屋子裏,除去她們這些被抓來的人,原本的加上跟着她們一起來的四個人,總共八個人,那個叫老楊的似乎是個大夫,應該沒什麼功夫,但是就怕他手上有毒。

    其他七個人,有一個功夫和那晚上抓她的人差不多,其他都要弱一些。

    她現在季氏心法五層,對付那個最強的人勉強,其他人倒是可以吊打,就是需要各個擊破。

    這些人應該不急着走,或是要再休息一下才走,她只能趁着這個機會來。

    季非夜坐在牆邊閉目養神,那些人果然並不是馬上就走,開始輪着出去休息喫飯等等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那老楊給牀上躺着的姑娘灌的什麼猛藥,那兩人的呼吸竟然真的平穩下來。

    坐在季非夜旁邊的孟嬌娥突然起身,“那個……我要去方便。”

    她臉色通紅,彷彿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。

    之前她們在馬車上的時候都是到了時間被趕下去去林子裏一起方便,而且前後都有人守着,不能逃跑。

    到了這裏,她卻是不知道該去哪裏。

    那人眉頭一皺,指着一個地方讓她過去,見她出去了,那邊三個姑娘也站起來,要求過去方便。

    “一個一個去!”那人將三人兇回來,她們三個頓時十分不滿,看向孟嬌娥背影的視線竟然有了仇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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