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非夜沒喝酒,知道鐵根叔和石磊晚上要去田野裏住,便去房裏把之前黃老送自己的驅蟲的藥粉拿了一些出來,又去了廚房。

    晚上熬夜這件事特別熬人,乾熬着沒人說話肯定更難受,季非夜想了想,取出生花生米,放在油鍋裏炸了,然後再加入少許鹽巴翻炒一番,又香又脆的花生米就做好了。

    這個地方的山芋跟季非夜熟悉的紅薯並不同,雖然理論上兩者是同樣的東西,但是這個山芋裏面是白白的,煮熟了之後還是白白的,不像紅薯打開之後是黃色的。

    而且蒸熟了不像紅薯那麼甜,也有些硬,桂花嫂子說煮粥的時候切成條放進去,加些鹽和豬油就特別好喫。

    不過這會兒哪裏還好煮什麼粥?季非夜拿過來蒸熟壓爛了,拌了麪粉,又加了糖,做了山芋餅。

    最後再攤些雞蛋餅,等到季非夜把這些東西裝在籃子裏遞給鐵根叔和石磊的時候,兩人都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。

    “三娘你咋還弄了這些喫食?晚上守個夜而已,咱們以往都是這麼過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叔和石頭哥都忙了一天了,還要守夜,花生米就是嚼着打發時間的,那山芋餅我特地做的比較甜,晚上喫也不錯,雞蛋餅更抗餓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丫頭,守夜也不是一直不睡啊,只不過睡的淺一些,睡一會兒起來看一下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會餓的啊,反正我都做了,你們就拿着唄。”

    兩人無奈,把東西接過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季非夜給兩人送了早飯,然後鐵根叔就駕着牛車,把幾家田裏的稻穀往村裏的大曬場上拉,那邊石磊爹則和石磊娘一起準備把稻穀打下來。

    鐵根嬸帶着桂桃幾個拿着大掃把,把打好的稻穀攤開來曬稻穀。

    這個曬場非常大,季非夜還從來沒繞到這邊來過,站在一旁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,最後乾脆拿着大掃把跟着桂桃她們一起幹活。

    光是打稻穀就花了一整天的時間,季非夜跟着忙了一天,只覺得腰痠背疼,平素在空間裏做事情,基本上都是精神體在做,而且空間裏有意念移動物品的功能,竟不知道真正做起活來,是這樣的累。

    一天活做下來,鐵根嬸見大家都累得不輕,就叫季非夜別回家做了,等會兒去她家一起喫,季非夜答應了下來。

    晚上喫飯的時候,桂桃坐在季非夜身邊,有些豔羨的看着季非夜,“四嫂子你明明跟我們一起忙了一天,怎麼臉上都沒曬紅啊?”

    季非夜摸了摸臉,“我覺得還好啊,你們……”

    仔細一看,不光是桂桃,桂香和桂荷臉上都紅紅的,季非夜想碰一下,趕忙叫桂桃攔了下來,“四嫂子,別碰,疼的很。”

    那邊鐵根嬸嗔了一句,“那是你娘我平時疼你們,都不叫你們在外面幹活,才叫你們曬會兒太陽就給曬傷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娘最疼我們了。”桂桃立刻就接了一句。

    倒是季非夜看了看桂桃臉上的曬傷,“是不是早上出門之前,你們沒塗面脂啊?哪怕是出去幹活也要塗的,要不然臉上就容易曬傷。”

    桂桃吐了吐舌頭,沒有再說話。

    季非夜不知道的是,面脂這種東西,就算是鐵根叔家這樣條件不錯的,也沒法讓女孩子們全年都往臉上抹,只有冬天防止臉上凍傷纔會抹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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