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後季非夜和孟初冬還是去了桂苑和楓園,不過身後是跟了暗衛。

    那些暗衛凝了氣息,雖然季非夜並非完全察覺不到,但是不刻意去注意便也無礙,一天下來倒也玩的歡樂。

    晚上回到園子,迎面而來竟是那日在畫舫上給她端茶的侍女。

    說起來季非夜還沒問過人家叫什麼呢。

    “回季姑娘,屬下縷月。”

    “縷月姑娘,你怎麼不在王爺身邊伺候?”

    軒轅澈該知道的,即便是做客,她也不會因此心中生怯,完全不需要專程有個熟人過來照顧的啊。

    “王爺正在待客,吩咐季姑娘晚上和孟公子一起在房裏用餐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聞言心中一動,“待客?”

    孟初冬拉住季非夜的手,“怕是王爺不方便招待我們。”

    “我倒不是這個意思,這個客人,可是有什麼來頭?”

    “王爺所待之客,正是江南世族蔣家家主嫡子蔣子游蔣公子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先是冷笑一聲,隨後長嘆一聲,“江南啊江南……未免太囂張了些。”

    不過是個世家公子,連官位都沒有,若是常理來說,這樣的人想要拜訪軒轅澈這個地位的王爺,怕是連門都不得入,如今竟然要軒轅澈來招待。

    這朝廷也太憋屈了。

    孟初冬亦是心有慼慼然。

    他以前只道是江南情勢不好,平時感覺也不深刻,當真到了這邊,才知道有些東西,早就潛移默化了。

    比如這柳城,這幾日所見所聞,比之牧州城不知要繁華多少。

    而且觀人們閒談也知道,這羣人只知江南世族,不知朝廷。

    若非江南各大世家還在角力,怕是江南早有隱形的皇帝了。

    縷月只在前面帶路,等到了兩人的住處,這才吩咐人送上菜單,“季姑娘想喫什麼,只消在菜單上勾上,不消片刻,便有人送過來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低頭看了下,拿起一旁的筆,刷刷的勾了幾道菜,交給一旁等待的婆子。

    縷月也比較喜歡這個爽朗的姑娘,等那婆子離開,特意留了一句話。

    “王爺叫季姑娘不必擔憂。”

    “昨夜行刺之人已有眉目,王爺已經安排人調查去了,不日必有結果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看了孟初冬一眼,見他神情知道他也猜到了,便笑着應了,“那就好,我還在擔心,若這樣的事情夜夜都來一遭,王爺怕是不必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叫這樣的事情夜夜發生,那便是我們的失職了,到時不必王爺開口,我們這些人也是要去請罪的。”

    “縷月姑娘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等縷月離開,季非夜和孟初冬進了屋,一邊打了水洗臉一邊道,“也許那刺客和這個蔣家有關係,王爺才叫我們不要過去?”

    “也不盡然,”孟初冬搖搖頭,“白日不是有人提起接下來的菊花會麼?說不定這蔣家和徐公子一樣,在這菊花會中也有一份,而王爺也許是想借這菊花會做什麼。”

    “菊花會上能做什麼?徐公子說不過是些詩詞歌賦畫作之類,難不成要叫北方學子同這江南學子鬥上一鬥,分出一二來?”

    讓季非夜沒想到的是,她就這麼隨口一說,居然真的猜對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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