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縷月進來打破一屋子的沉靜。

    “王爺讓奴婢過來問公主可有什麼需求?”

    永寧擺擺手,溫聲道,“告訴三哥我這一切都好,三哥嗓子可好了些?把昨日那燉雪梨再給三哥送一盅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昨兒個王爺喫着覺得好,早上已經送了一盅過去。”

    永寧點點頭,“那就好,你把前個做的那牛奶布丁呈些上來,讓徐小姐和蔣小姐都嚐嚐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曉得了。”

    徐舒雅和蔣芷珍趕忙上前道謝。

    永寧這才問了兩句她們平日都做些什麼,徐舒雅和蔣芷珍的回答不過是做些女紅,看幾頁書。

    永寧看着徐舒雅手中的帕子,“你這帕子上花樣不錯,活靈活現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閒來無事畫的花樣子。”徐舒雅似乎有些緊張,永寧也不介意。

    倒是蔣芷珍笑着開口,“舒雅這可是自謙了,她的一手丹青可是連程子軒程先生都讚譽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那位善人物的丹青大師程先生?”

    “正是那位程先生,前些日子程先生遊歷路過金陵,那位程先生和舒雅的叔叔有舊,正巧在徐叔叔的書房中瞧見了舒雅的畫,當場便讚了一句。”

    蔣芷珍說的時候一臉的豔羨,“這世間丹青,極少能有入得了程先生眼的,可見舒雅畫的是真的好。”

    那邊徐舒雅早就低了頭,似是害羞。

    季非夜心裏直搖頭,瞧着永寧微冷的面龐,蔣芷珍恍如看不見永寧面色的模樣,心想這些姑娘們若是肯把心眼放到正途上,該有多好?

    “永寧,我早上吩咐廚房做了栗子蛋糕,你可要嚐嚐?”

    永寧面色這纔回暖,“板栗味的?”

    “加了栗子蓉,這次可不是蒸出來的,我叫他們烤出來的,說是試了好些次都不成,後來你那小廚房有個婆娘想了個法子,這才做了出來。”季非夜也就是昨天說了一下做法,那小廚房裏的人還真給弄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綠夏,回頭給那廚娘賞些東西下去。”

    那邊綠夏應了一聲,出去不一會兒,把栗子蛋糕和牛奶布丁一起端了上來。

    栗子蛋糕是前一天做的,這種烤的和蒸的不同,烤的是第二天喫才最好。

    當這兩樣東西端上來,蔣芷珍最先驚呼出聲,“這不是那遠洋而來的藍眼睛大鬍子的人說過的喫食嗎?”

    永寧微微眯了眯眼,“你見過他們嗎?”

    蔣芷珍嘴快,“是啊,我哥說他們是什麼埃蘭人,我哥就曾經帶過這個叫蛋糕的回來給我喫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心裏直嘆氣,蔣家到底知不知道他們這個女兒是個坑貨?

    明知道自前朝至現在,一直都是禁海運的,特別是這海寇作亂的時候,大業根本不敢打開海運的口子,這蔣家卻和所謂的埃蘭人有所聯繫,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當政者,他們有問題麼?

    而且這所謂的埃蘭人,應該就是雅利安人,也就是季非夜那個世界被稱作爲波斯的地方。

    蔣家世代居住柳城,柳城距離最南邊的泉州,光是水路要走一個多月,陸路還要更長些,這些埃蘭人是怎麼到柳城的,很值得深究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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