縷蝶沒注意到的事情,澤二卻注意到了,不過他只是不動聲色的垂下眼眸,心裏想的卻是主子讓自己觀察的事情。

    沒想到這一路,季非夜竟然會主動出手,這下他倒可以給主子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了。

    季非夜做完這些,就回了房間,重新給油燈添了燈油,然後對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吩咐一些事情。

    “縷蝶,你明天一早去和王呈打招呼,叫他這些天不要靠近那個院子,若他不信,可以帶他稍微靠近院子,但是你自己心志需堅定,不可被乘隙而入。”

    縷蝶神色一肅,“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澤二,明天你收拾些藥材和銀錢,給那廚娘送過去,以驛站的名義送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約莫明天下午,天氣就會晴了,你們看下山路,哪天能開始上路,儘快上路就好。”

    縷蝶和澤二現在對季非夜的話那是深信不疑,季非夜說明天下午會放晴,這兩人絲毫都沒有懷疑,各自先下去休息不提。

    季非夜等這兩人都走了,才除了外衣躺在牀上。

    雖然躺在牀上,季非夜並沒有睡着,她在空間裏恢復內力,她下午畫了那許多符,有三分之二的符都畫廢了,這不僅僅是長期沒練的緣故,還有她想要佈置的這個陣比較複雜的緣故。

    雖然是個小型陣法,但是卻包含了迷陣和幻陣兩種陣法,處於這陣法中間院子裏的人,會下意識的一直覺得外面在下雨,並且只要試圖走出院子,就會陷入幻境,走着走着就會回到院子裏。

    季非夜不願意自己成爲那種一言不合就要別人命的人,除了柳橫那一次,她並沒有生出幾回讓別人去死的念頭。

    所以這李承言和孫玉瑤,她也就是設個比較強的陣法困住他們。

    而且不是永久的,因爲她是用符紙佈置的陣法,這符紙當中的符力會隨着時間漸漸消失,時效大約是七天,期間如果沒有外人闖進去,那麼就不會出事。

    除非李承言的隨從當中有善於破陣的人在,不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自古以來,陣法,符籙,占卜,星相等等都是極少有人能精通的,季非夜來這裏這麼久,見過的陣法大師也就明雪河一個人。

    就算是無相大師,那能破陣只是因爲他本身功法高深,而不是因爲他於陣法一途有多高的成就。

    就算是季非夜,她陣法符籙修習的都不錯,占卜卻是完全不在行,星相也不大行,所以她站在屋頂上推演了一會兒星相,也大概能得出這雪會在明天下午停。

    就這麼一點點,還讓她又多費了不少心神,加上後面使用天狼射出的那一箭激活陣法,更是差點把她那麼點內力消耗一空。

    爲了接下來的旅途,季非夜必須好好的恢復內力,要不然路上撐不住病了可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一覺直到天亮,季非夜在牀上睜開眼睛,聽着驛站裏廳堂裏的吵鬧聲,起身披了衣服下牀。

    正好縷蝶在外面敲門,聽到聲音之後才推門而入,她手中端着熱水,是打過來給季非夜洗臉的。

    “下面怎麼又吵起來了?”

    縷蝶一邊把布巾泡到熱水裏一邊回答,“外面雪停了,看着似乎有天晴的趨勢,那幾個人原本交了好幾天的渡夜資,現在要自己燒熱水自己做飯,就要退錢走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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