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雪河一副傲嬌樣,季非夜直接裝傻,讓這兩人直接交流肯定說不出什麼結果,無相走上前,淡定的邀請季非夜往前。

    “請季施主進屋詳談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眼睛一轉,“我千里迢迢跑過來,感覺被你們聯手坑了不說,你們還不讓我休息。”

    明雪河顯然十分樂見無相喫癟的,聞言笑了一聲,“大和尚這裏就三間茅草屋,你不覺得趕緊談完事情去雲京裏面住更好?”

    季非夜順着他的話往下說,“去雲京城裏?住客棧嗎?”

    “便是你想住我的行宮又有什麼問題?”

    明雪河在大業朝地位超然,他在雲京郊外還真有一座先帝賞下來的行宮,當然這座行宮不是特地修建的,而是先帝從前朝皇室和那些世家當中收繳的戰利品。

    然後先帝就從中挑了一處極爲清雅的園子,稍事修整,該做行宮,送給了明雪河。

    而這麼些年來,這園子年年有人維護,明雪河自己卻沒住過幾次。

    “不成,你那行宮肯定冷冷清清的,住着沒意思。”

    眼見這兩人又吵起來,無相默默的閉上眼睛,雙手合十,打算等這兩人吵完再說。

    還好軒轅澈深知自家師父和國師這兩人十分不對盤,季非夜遇到這兩個陌生人,怕也是半句真話都不會說,深怕他們打起來的軒轅澈迅速趕到了上雲寺。

    季非夜見到軒轅澈,心內微松,和他打了招呼,“王爺。”

    無相見到軒轅澈只點了點頭,明雪河干脆不甩他,“人是來了,你快些和她說明白吧,油鹽不進的。”

    “師父,國師,”軒轅澈同兩人打了招呼,又轉向季非夜,“外面冷,季姑娘不如進屋再說?”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季非夜無奈,看這狀況,他們是一定要先把話說清楚才肯放她去休息了。

    進屋之後,季非夜率先瞧見桌上那一局未下完的棋局,黑子銳意進攻,大起大落,白子狡詐多變,神鬼莫測,饒是她心算能力不錯,卻也一時算不出這兩人誰能贏下這一局。

    她擡起眼睛在明雪河和無相臉上停留了一瞬,心裏有了決斷。

    執黑者應是無相大師,而明雪河則執白。

    沒想到無相大師看着嚴肅冷漠,下棋卻是這種大開大合的風格,轉念一想,無相大師組織上雲寺僧人退敵數次,有這等胸襟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衆人圍着坐了下來,這屋子裏沒有點火盆,無相大師和明雪河皆是功力深厚,不懼寒冷,只苦了季非夜這個怕冷的傢伙。

    “你們快些說吧,這樣四處透風的茅草屋,真不知道你們怎麼住得下來的。”

    明雪河眉頭一皺,“你好歹也是練武之人,怎麼這點兒寒冷也承受不住?”

    季非夜眉毛一揚,“我身體底子不好,你有意見啊!”

    明雪河哼了一聲,不再說話。

    倒是無相大師開了口,“此回請季施主前來,確有要事相商,季施主可知陰陽五行大陣?”

    涉及到自己擅長的領域,季非夜也不再和明雪河逞嘴上功夫,神色變得嚴肅起來,她心知在這裏沒有什麼裝傻的必要,便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略知一二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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