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非夜和徐舒雅說做豆腐,實際上她們兩自己卻沒什麼動手的機會。

    廚房裏提前一晚上就把做豆腐要用到的黃豆拿溫水泡發了,又泡了一夜,季非夜和徐舒雅到了廚房之後,她們把泡好的豆子拿了出來,又拿出了石磨,當着兩人的面開始磨豆子。

    季非夜也沒有親手去推磨的想法,而是拉着徐舒雅去配了等會兒要去點豆腐的滷水,她沒用廚房裏的老滷,而是自己拿石膏重新配過。

    徐舒雅有些好奇,“這個有什麼特別之處嗎?”

    “沒啊,就是普通的石膏水,不過老滷點出來的豆腐老,煎着喫炸着喫,或是放在魚頭鍋子裏燉着喫都好喫,但是我想點一些嫩豆腐出來。”

    “嫩豆腐?”

    “對啊,拿來做釀豆腐或者鹹蛋黃豆腐都很好喫。”

    徐舒雅拉着季非夜的袖子搖了搖,“我想喫。”

    “我做的不一定好喫的,我只是會,但是真算不得手藝好,咱們給廚娘說配方,讓廚娘試着做,她們做的肯定要比我好喫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徐舒雅也不一定非要季非夜下廚給她做,她們這樣的大家閨秀,頂多成親後下廚親自動手給夫君做個那麼兩道拿手菜,平時說做什麼東西,也不過是站在廚房裏,看着廚娘做比較多。

    她們只需要會,並不需要時時刻刻都擼起袖子下廚做道菜來證明自己。

    所以季非夜不親自去做,在徐舒雅看來,並沒有什麼,反而十分正常。

    兩人花費了大半個上午,才把季非夜說過的嫩豆腐做了出來,然後廚娘又在季非夜的指導下,做了一道酸豆角肉末釀豆腐,一道鹹蛋黃豆腐,又把那鐵板上抹了油,將豆腐小心翼翼的鋪上去,慢慢的煎熟,撒了調料,盛到盤子裏。

    除了這幾個菜,廚娘又做了幾個簡單的菜,給徐舒雅端到房間裏。

    等那些丫鬟們退了下去,屋子裏只剩下徐舒雅和季非夜,以及她們兩人的丫鬟之後,徐舒雅立即拿了筷子,先夾了一塊釀豆腐,送入口裏,細細的品嚐了一會兒。

    “三娘,這豆腐真的好嫩啊,肉末分散在豆腐裏面,細細的很鮮,酸豆角的酸味都融了進去,很好喫!”

    季非夜做的這種釀豆腐並不是煎出來的,而是兩片薄薄的豆腐中間夾了一層薄薄的肉末,鋪在盤子上,上面覆蓋了厚厚的剁椒和酸豆角,放在蒸籠裏蒸熟的。

    剁椒並不怎麼辣,反而有一種鹹鮮的口感,再加上酸豆角的酸味,很好的中和了黃豆的腥味,這纔有了徐舒雅讚的這幾句。

    “這個鹹蛋黃豆腐倒是有些像蟹黃豆腐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笑着點頭,“說不得就有人拿這個當蟹黃豆腐去糊弄人呢!”

    徐舒雅一愣,隨後跟着笑起來,“三娘你好促狹,那沒喫過的,說不得真的要當成蟹黃豆腐了!”

    喫過這兩樣,那個煎豆腐在徐舒雅喫着就覺得尋常了。

    “若是有孜然粉,撒上孜然粉,味道更佳。”

    “孜然粉?”

    “應是西域的一種調料,我平時也沒怎麼在市場上見過,它有一股特殊的香味,放在這種煎或是烤制的東西上面,味道十分的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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