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葛在給孟初冬處理外傷,很快就包紮好了。

    “刀口沒有毒,只是普通的傷口,每天換一次藥,這一段時間不要碰水,大概六七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處理好了孟初冬的傷口,黃葛就拎着醫箱,從沈氏手裏接過診資,就提出了告辭。

    孟天長連忙把黃葛送了出去,到了門外黃葛拒絕孟天長送他回藥鋪的建議。

    “沒事的,我就是個大夫,這兒也沒幾步路,我自己回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孟天長卻不敢讓黃葛獨自一人回去,堅持着把他送到杏林藥鋪門口,這才往自家鋪子飛奔回去。

    春月早點鋪的院子裏,韓實的神色有些嚴肅,“你說那傷你之人手中的刀和平常刀不一樣?”

    孟初冬點點頭,“是的,比刀窄,有點像劍,卻又跟劍不大一樣,感覺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韓實皺着眉,“東家可還記得模樣如何,能不能畫出來?”

    孟初冬傷的是左手,右手寫字畫畫沒問題,當下折了一根樹枝,就在地上把記憶中的那把刀的形狀畫了出來。

    韓實眉頭皺的更緊,“這是……海寇的武器!”

    孟初冬悚然一驚,“海寇?”

    “難道孟初夏……不……刑烈已經和海寇勾結在一起了嗎?”

    “恐怕是的。”韓實心情很沉重,此時他真恨不得自己身體無礙,還能繼續到趙振麾下繼續當兵,把那些海寇全部打回老家,再把這些叛國之人全部拿下以慰那些逝去的弟兄們在天之靈。

    孟初冬神色也很凝重,刑烈和海寇勾結,他們之前已經猜過了,現在不過是證實了而已,現在的關鍵是,孟初夏帶着海寇來到牧州是想做什麼?

    孟初冬沒有自大的以爲孟初夏跑過來就是爲了羞辱他一番,順便把他們一起殺了,孟初夏不惜頂着晉王的監控,也要深入牧州,肯定有所圖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,孟初冬往屋裏走,不管如何,他要把這個消息儘快傳給楚瑜,這樣楚瑜就好趕緊做下人手安排。

    孟初冬不知道的是,孟初夏這行人以外,還有另外一撥人也進了東平縣地界,準備對楚瑜實施暗殺行動。

    東平縣往牧州城的路上,一輛青帷馬車正向前跑着,青煙和雲煙都守在外面,由雲煙負責駕車。

    因爲楚瑜說趕路的緣故,到了傍晚,這輛馬車只在路邊的茶棚停下來,青煙下馬車問老闆連碗帶面買了三碗麪,端到車上,三人在馬車上吃了之後,馬車便繼續前行。

    越到月底,月亮升的就越晚,這會兒入夜還不久,天上無星也無月,青煙在車前掛了一盞燈籠,勉強能照亮前面的路況。

    突得一聲破空,雲煙手中馬鞭一甩,抽到了前面的馬背上,駿馬長嘶一聲,往前狂奔而去,而夜空當中,幾條黑影迅速追了上來。

    雲煙將馬繮丟給青煙,腰間長劍抽出,雪光在黑夜當中一閃,幾乎能晃瞎別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隨後只見雲煙跳到馬車頂上,與襲來的黑衣人鬥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青煙握緊了手中的繮繩,把心神更多的關注在前方的道路上,不要雲煙擊退了敵人,他這裏卻出了簍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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