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雪河活這麼大年紀,很少有這麼心累的時候。

    “那又說一次天罰,再讓我徒弟在這破地方呆半年?”

    “誰說雷就一定是天罰了?這一次雷可是把那被雷劈死二十年的古木劈活了,明明是吉兆!”

    明雪河覺得自己這個國師當的挺不合格的,在鬼扯這塊,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小姑娘,說出去都跌他的臉面。

    無相大師纔不管這兩人怎麼折騰,已經自顧的拿着檀木盒子出了廂房,季非夜和明雪河趕忙跟上。

    然後在路上,季非夜第一次見到上雲寺的住持,圓明大師。

    “師祖,你說的我這就安排人吩咐下去。”

    無相點點頭,不再說話,繼續帶着季非夜和明雪河繼續往禁地走過去。

    禁地看守的僧人還是上次那一個,這一次他依舊是念了佛號,然後打開了禁地的大門。

    無相大師在進去之前吩咐了一句,“這裏不必守着,你去一里之外。”

    那僧人也不問爲什麼,應了一聲轉身就走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大和尚教出來的小和尚,跟他師父一個德行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恍然,原來這是軒轅澈的同門師兄弟,無相大師的徒弟,難怪他們師徒幾個性子都有點相像,說什麼就做什麼,不該問的時候絕不多問。

    禁地當中那棵銀杏古木依舊是那個模樣,大片樹幹全部枯萎了,季非夜站在後面,並不打算上前。

    畢竟她孕育了銀杏古木的生機,但是要怎麼讓這點生機變成整棵大樹的生機,她可不太懂。

    明雪河正要讓留在後面,看她已經自覺地停住了腳步,便點點頭,“你留在這兒。”

    說着他走到無相大師身邊,兩人各自選了個方位站好,幾乎同時開始念起咒語。

    季非夜閉上眼睛,她慢慢的感覺到了陣法當中氣勢的流動,紅色的是暴烈之火,藍色的是潤澤之水,土黃色的是厚重之土,淺金色的是銳利之金,唯有青色最淡,幾乎於無。

    而後一點綠意蔓延開來,一瞬間彷彿藤蔓在瘋狂生長,不斷的向上伸展着自己的身軀,不過幾瞬功夫,就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。

    而九天之上,紫色的雲開始聚集,雲層當中雷光隱隱,彷彿下一刻就要劈下來。

    季非夜睜開眼睛,只見原本已經枯萎的銀杏古木當中,已經重新長出來一棵銀杏樹,雖然比不得原本那棵銀杏樹粗壯,卻也不可小覷。

    明雪河和無相大師已經走到季非夜身邊站定,都是擡頭看着天上的情況。

    只見那紫色雲層越來越厚,竟呈深紫色,很快一道粗壯的雷電劈了下來。

    直直的劈進了那棵樹當中,季非夜事先捂住了耳朵,還是覺得耳邊轟隆隆的,炸的她什麼別的聲音都聽不到。

    過了好一會兒功夫,她才聽到明雪河的聲音。

    “應該就這麼一下吧,大和尚?”

    “我看天上的雲層都要散了,喂喂,你說話啊大和尚!”

    無相大師依舊看着天空,這種他們兩推演不出來結果的事情,他不敢妄下定論,倒是季非夜跺跺腳道,“應該沒了。”

    “樹也好了,雷也捱過了,我要去找小王爺喫飯去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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