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嬌娥和杜蘭站在那裏挑布料,季非夜則和方掌櫃一邊聊天一邊挑選,從布料花色說到織法,從織物產地說到鋪子經營,一上午下來,方掌櫃賣出不少布料,季非夜打聽到不少行內消息,雙方皆是滿意。

    出了織雲坊,孟嬌娥拉了拉季非夜的衣角,“四嬸嬸,咱們買這麼些布料做什麼啊?”

    “做衣服啊,怎麼,你還嫌布料多啊?”

    孟嬌娥想到剛纔季非夜遞出去的銀子,不知道爲什麼,一時之間有些明白,爲啥自家娘偶爾會感慨一句,她這個四嬸嬸有時候花錢那是真不把銀子當錢看。

    “孟娘子。”季非夜正要說些什麼,卻被前面的人給打斷了,眼前這人穿着春來樓的小廝衣服,怕是閔掌櫃派過來找她的。

    “掌櫃的請孟娘子中午去酒樓裏用飯,還說請孟娘子務必大駕光臨。”

    “還大駕光臨,”季非夜一下子笑了出來,“那我們中午就去春來樓喫吧。”

    孟嬌娥和杜蘭都沒意見。

    喫過午飯,閔掌櫃言道已經在院子裏備好了房間,讓季非夜她們過去休息,季非夜心知閔掌櫃定然是有事找自己,便打發杜蘭和孟嬌娥去午睡,自己留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閔掌櫃有話請說。”

    “打擾孟娘子了,我找孟娘子確實是有幾件事,一是我們家公子所託,這是去歲春來樓一成的分成,還請孟娘子收下。”

    閔掌櫃拿了個盒子遞給季非夜,季非夜打開看了看,是一疊銀票,金額俱是一百兩一張的,隨便一看,都有幾千兩銀子。

    “看來去年黃公子的收益不錯?”

    閔掌櫃謙虛的笑了笑,“只東平縣這家酒樓一年的收益,就差不多是孟娘子手裏的這個數了,當然這不是最多的,收益最好的還是雲京裏那座春來樓,其他州縣也陸續開了十來家春來樓,收益都還算穩定。”

    “不錯不錯。”季非夜把盒子的蓋合上,放到桌上,“那還有別的事情呢?”

    “其二還是公子所託,公子來信道他在柳城開了一家酒樓,叫做詩與酒,說是孟娘子當初給出的主意,不過這詩與酒的招牌菜,他有些舉棋不定,想讓孟娘子給出個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有菜單?”

    閔掌櫃遞了一張紙過來,季非夜低頭看了看,從一旁拿起毛筆,在紙上勾選了幾道菜,“這僅僅是我的看法,僅供黃公子作爲參考。”

    閔掌櫃拿過去看了一眼,很快把那張紙摺好塞入袖中。

    “最後一件事,卻是楚大人拜託於我,要我轉告孟娘子。”

    “楚瑜楚大人嗎?他有事情找我?”

    閔掌櫃拿出一封信遞給季非夜,信上寫着孟氏季三孃親啓的字樣,季非夜伸手接了過來,拆開信讀了起來。

    信中寫了楚瑜安排人對各地縣誌排查,以及對韓熙傳過去那句話解讀之後,確定下來的五個有可能和秦陽公主墓有關的方位。

    在信的末尾,楚瑜是想讓季非夜看看這五個地方的分析有無道理。

    季非夜想了想自己曾看過的輿圖,又把信中所述五處一一對照了一番,在她的分析基礎上去掉了一個最不可能的地方,然後把結果論述寫在信中,讓閔掌櫃安排給楚瑜送過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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