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嬌杏被關在營帳裏好幾天,這幾天除了到了飯點有人給她送乾糧和水過來,她要方便的時候有人跟着她以外,連個和她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
    但是孟嬌杏本身也不是個愛說話的人,只是一徑的沉默着,偶爾聽到有人交談,就豎起耳朵聽着,儘管她聽不懂,她也死死的記下來,哪怕只是一兩句無用的閒聊,她也要放在腦子裏好好的想上個好幾遍。

    漸漸地,她通過孟初夏和那個松本先生,這些守在這邊的侍衛偶然間的隻言片語,拼湊出了一點事情的真相。

    首先,孟初夏在這裏安營紮寨不是爲了別的,而是爲了等她的爺爺過來。

    至於這裏到底是不是墓穴入口,孟初夏也只是大概的猜測,他和孟啓都沒來過這裏,只知道個大概的方位。

    其次,她的作用,用孟初夏的話來說是鑰匙,嚴格來說,她的血纔是鑰匙。

    但是具體要怎麼用,她卻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最後一點,她的爺爺,也就是孟啓快要到這裏了。

    爲此,孟嬌杏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。

    如果在家的時候,她對這個爺爺還沒什麼印象的話,在去往泉州的路上,孟嬌杏纔算知道,這個在家裏平時總是默不作聲的爺爺,纔是家裏最具有話語權的人。

    無論是拋棄她和她孃的決定,還是路上大大小小的一切,其實都是由她的爺爺決定的。

    如果說,孟嬌杏對於孟初夏只是不屑的話,那麼對於孟啓,她則有着深深刻在骨子裏的恐懼。

    她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,不論是孟啓的兒女,還是他們這羣孫子孫女,都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東西。

    而他所求,孟嬌杏不懂。

    孟嬌杏的心裏陡然升起一點隱憂,她應該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告訴四嬸嬸,這樣四嬸嬸他們也好提前做個防備。

    “四叔!”孟嬌娥一大早的就守在莊園裏,好不容易看到了孟初冬,趕忙衝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嬌娥,這麼早找我有事嗎?”孟初冬已經換上一身勁裝,看着孟嬌娥有別於平時那一身嬌俏的女兒裝,反而穿了一身灰不溜秋的幹活時穿的衣服,有些詫異。

    “四叔,你帶我一起!”

    孟初冬立刻拒絕,“嬌娥,你知道我是去做什麼嗎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去把嬌杏妹妹救回來,把四嬸嬸找回來。”孟嬌娥神情堅定。

    “嬌娥,你忘了,你二叔帶着的那些人都會武,而且會殺人,太危險了,我不能帶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四叔!”孟嬌娥急忙攔在孟初冬面前,“四叔,我都懂的!”

    “但是他們抓我和嬌杏妹妹一定不是爲了殺了我們,否則他們直接殺人就是,沒必要拼着被四嬸嬸傷了的情況下還非要帶走嬌杏妹妹,那就證明了我和嬌杏妹妹對他們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四嬸嬸說二叔在找一樣東西,他特地跑回來把我和嬌杏妹妹擄走一定不是閒着沒事幹,說不定找到那樣東西需要我和嬌杏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四叔你帶上我,”孟嬌娥大聲道,“只要知道了他們爲什麼需要我們,那樣四叔你們就能提前一步找到二叔要的東西了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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