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到底要帶我去什麼破地方!”陳舞兒,也就是昔時的陳家五姑娘,現在刑烈身邊的如夫人,她此時一身香汗,就差要癱在地上不肯動身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這次能代替兩個姐姐回家一趟,身上是帶着任務的,但是具體是要做什麼的,她卻不清楚。

    沒想到前些日子有人上門,說要接她去一個地方,反正她在陳家也是被人看着沒啥自由,便打着能出門看看也好的心態就來了。

    沒想到所謂的去一個地方就是要去這樣的深山老林當中,這個破地方沒法騎馬,轎子進不來也就算了,她一連跟着走了好幾天,白天走路啃乾糧喝冷水,晚上還沒個好地方睡。

    她真的是要瘋了。

    特別是這會兒,小腹如有一把刀在裏面絞一般的疼,她都能感覺到身下血崩的感覺了,偏偏那些人還要催着她繼續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老孃不走了,你們愛咋咋樣吧!”

    陳舞兒是真的受不了了,她來了月事,身上一塌糊塗,心情糟糕的要命,不想伺候這些大爺了!

    那些帶着她進入密林的暗衛也很無奈,他們哪裏能想到正好碰到這位如夫人來月事這種東西了,此時這位如夫人身上沾了很多血,按理來說他們該找個地方讓她好好洗漱歇息一番,但是悲催的是,下一個營地還要往前走幾十裏地。

    無奈之下,其中一人走上前,“夫人,如果您不介意的話,屬下揹着您走吧?”

    陳舞兒一扭頭,“我介意!”

    自打出生至今,她還沒這麼丟臉過,又沒帶月事布,當着這麼多男人的面,血染了一裙子,任哪個女人都忍不住好嗎?

    一行人就此僵在這裏,那屬下並不是沒想過把陳舞兒打暈了繼續前行這種辦法的,但是這位如夫人在將軍面前頗有些地位,若到時候去將軍面前告他們一狀,說不得他們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
    這就是這些普通侍衛和烈大等人的區別,若是烈大在此,便是陳舞兒再怎麼鬧,再怎麼難堪,烈大隻會考慮到如何最快能到達目的地。

    在地上癱坐了一會兒,地上的寒氣冒上來,陳舞兒只覺得自己更難受了,委屈泛上心頭,逼得她眼圈都紅了。

    埋着頭忍了一會兒小腹的疼痛,順帶掩去眼裏的淚意,陳舞兒堅持爬了起來,“剛纔誰說要揹我走的?還不快來?”

    之前提着個建議的侍衛趕忙上前,道了一聲得罪了,就在陳舞兒面前蹲了下來。

    陳舞兒忍了忍,最後還是趴到了他的背上。

    “快點走,我都疼死了。”

    旁邊的人看到她慘白的臉色,和那污的不能再看的裙子,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。

    到底是幾十里路,真正到了營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,而且這個營地相當的簡陋,好在這些侍衛還知道一點輕重,起了篝火給陳舞兒燒了水提進來,又拿了一套乾淨的男子衣服走進來。

    “放在那裏吧。”

    陳舞兒有氣無力的開口,等到那些人走了,也顧不得這個地方連個門都沒有,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進來,直接把衣服脫了,拿了布巾在熱水裏沾了把身上擦的乾乾淨淨,又重新換上了衣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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