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這時候外面傳來有規律的幾聲敲門聲,梁朝秋眼睛一亮,“看來又有人前來挑戰了。”

    說着他輕輕的扯了一下他身後的一根細繩,很快門被打開,一個夥計拿着托盤走進來,托盤上放着的正是一張紙。

    梁朝秋伸手拿起那張紙打開,細細品了一番,環視衆人一下,看着孟初冬,“孟初冬,你要不要看看?”

    孟初冬推辭道,“學生不善詩詞歌賦,怕是品不出來什麼。”

    黃景山大笑道,“梁先生,我這朋友讀書至今才一年多,他天資聰穎,難得的讀書機會,怕是真的沒空去看那些詩詞歌賦。”

    雖然看着似乎黃景山有些言行無狀,卻是爲孟初冬解了圍。

    梁朝秋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,“讀書方一年便能考過縣試來參加府試,看來黃公子這一句天資聰穎並未說錯。”

    “這樣也好,讀書之初,還是要好好把基礎打嚴實了纔好,詩詞歌賦乃是更高一層的東西,若有餘裕,再研究不遲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先生指導。”

    梁朝秋擺擺手,示意不必多禮,想了想,吩咐夥計拿來筆墨,提筆在那張紙上留下自己的想法,並言道,“黃公子,此人名賀新章,文采尚可,可予丁字牌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說什麼就是什麼,咱們這文思樓主可是先生您,而不是我這個滿手銅臭,絲毫文采也無的傢伙。”

    “黃公子說笑了,若無黃公子如此妙計,文思樓也不會有如此成就。”

    梁朝秋將那紙放回托盤,又提筆寫了個丁放上去,由那夥計拿走。

    倒是孟初冬對那個丁字有些興趣,“這丁字何解?”

    黃景山親自給孟初冬解釋,“三娘對我說過一個詞,叫貴賓等級,就是來咱們這裏的客人可分爲普通人和貴賓,而這貴賓也分等級,比如那稍微有錢一點,可以在二樓消費的,那就是入門的貴賓,還有更好一些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着,那普通酒樓可以這樣分,卻不好直接給客人貼上什麼貴賓的標籤,還得樓裏的夥計記住,咱們這文思樓,來挑戰的人肯定多,便也劃分了四個等級,分別是甲乙丙丁。”

    “首先是那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,腹中墨水空空的,在梁先生看來簡直無藥可救的,自然沒有等級,文采尚可,雖有缺陷但仍有進步餘地的,便是丁字牌,如此網上,非那驚才絕豔之輩,不能拿到甲字牌。”

    “丁字牌每年可在文思樓免費用一次餐,丙字牌每年四次,丁字牌每月一次,甲字牌權限很高,需現場裁定,不過至今還沒有甲乙兩個等級的學子出現,多是丁字牌,其次就是丙字牌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原來是這樣,”孟初冬很快理解過來,“我記得梁先生現在在學子當中十分有名望,那些特地過來挑戰的學子,拿到梁先生所批等級,回去也可炫耀幾分了。”

    黃景山撫掌大笑,“正是你說的這個道理,現在我文思樓的字牌,可不是他們回去攀比的一項資本?”

    蕭逸一直比較沉默,到這會兒才一臉的詫異,“怎麼會這樣?那些文人不是一向自詡清高嗎?”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