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孟嬌娥,杜蘭則給她挑了一根簪子,簪子上一隻蝴蝶振翅欲飛,煞是好看。
至於孟平,那就是純粹打醬油的,杜蘭閒來給他繡過好些髮帶,綁頭髮是足夠了的。
全部挑好了之後,季非夜便起身付了銀子,大家再往文思樓而去。
季非夜是第一次來文思樓,黃景山一副對文思樓很得意的模樣,季非夜便也仔細瞧了樓裏的各種佈置,門口的對聯正是之前賀新章同孟初冬說的那一副。
三杯兩盞淡酒,五言六句故事。
“好字!”季非夜首先就被那字吸引住了,這樣的字,大氣瀟灑,不可多得。
“這是文思樓主的字,文思樓主不僅文采一絕,這一手書法也是一絕,多少人爲求文思樓主一幅字,在這文思樓裏費盡心思呢。”
旁邊也要進文思樓的一人見季非夜稱讚這字,也不介意季非夜是個女子,站定了就給季非夜解釋。
季非夜恍然,“這文思樓主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?”
“那可不!”那人頓時也不往裏面走了,站在門口就要像季非夜說清楚,這文思樓主到底如何厲害。
不一會兒,文思樓門口就聚了不少人,很有些人都站在那裏,聽的津津有味。
季非夜聽着也覺得,這一次黃景山是做的真的很不錯。
這一句話可算是惹惱了不少人,這會兒牧州城裏,文思樓主的擁躉可不知道有多少,衆人皆轉身怒目看向說話的人。
季非夜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。
她的記性很好,好到就算是隔了快一年,她也依然認出了那裏站着的三個人。
儘管她和他們只有一面之緣。
蔣子游也認出了站在那裏的季非夜,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他臉色乍青乍白,隨後猛地轉身,“薛兄,楚兄,這牧州城也不是隻有文思樓一家酒樓,咱們換別家去喫。”
薛景明當然不會忘記季非夜,而且在他掌握的信息當中,蔣家出事,楚家突然分裂,說不得就有這個女子的因數在裏面。
但是就算蔣家這個模樣了,蔣子游依舊念念不忘當初只見過一面的女子。
如今蔣子游主動選擇不在這家酒樓喫飯,那自然是最好了。
早在認出蔣子游的那一瞬間,孟初冬的神色就嚴峻起來,就算是那三人離開了,他也依舊沒有放緩。
季非夜和他對視一眼,“我們進去喫飯吧。”
說着她對着旁邊給她說了好一會兒文思樓主故事的人道,“我們站在門口說話確實不好,今日感謝這位仁兄替我解惑。”
那人臉上一紅,“小娘子太客氣了,這些事情咱們牧州城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。”
說着他也匆匆邁步往酒樓裏走去,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