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非夜和蕭逸一起去了那位孫師傅家中,孫師傅已經在等着她了。

    見到季非夜,他便拿了個盒子遞給她,“看看還滿意嗎?”

    季非夜打開盒子,裏面正是一方印章和一個小小雕刻,印章上面打磨的十分光滑,沒有什麼雕刻在上面,因爲這漂亮的雞血石的紋路已經足夠了,不需要其他東西來奪人耳目。

    季非夜看了看印章上的字,字是小篆,孟初冬印。

    這以後就是孟初冬的私印了。

    季非夜十分滿意,然後再看向旁邊的小雕刻,是一隻可愛的兔子,白色和鮮紅色各一半,兔子正警惕的擡起頭,似乎想要往身後看,明明只有掌心大小,卻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“孫爺爺雕刻的真好。”

    孫師傅大手一揮,“喜歡就好,那剩下的邊角料可就是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自然,我們說好了的,不過會不會不夠?”

    孫師傅得了那邊角料就很滿足了,“怎麼會,那剩下的邊角料我想給我這徒弟刻個護身符,是足夠了的。”

    原來如此,“孫爺爺可真疼徒弟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,我這衣鉢就這麼一個傳人,我又沒個兒子孫子的,也就他一個了,不疼他疼誰?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今兒個金陽河裏有賽龍舟的吧?你們年輕人去看熱鬧去吧,我也要帶我徒弟去湊個熱鬧咯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心中一動,“孫爺爺,我們在文思樓定了位子……”

    孫師傅擺擺手,“不用了,我帶他在河岸邊看看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既然孫師傅不同意,季非夜也就沒再多勸,拿着東西和蕭逸離開了孫師傅家,往文思樓走過去。

    路上,季非夜看了看蕭逸,“今天怎麼了?一直都不說話?”

    蕭逸一下子被驚醒過來,“啊?”

    “問你怎麼了啊,比平時話少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蕭逸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,“我師父讓我去五陵。”

    “五陵,就是黃公子說的你師兄所在的地方?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師兄現在就在五陵給景山設計酒樓,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情,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,師父突然就讓我去找師兄,還要我馬上就出發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內心思忖,說不定是木大師也知道了雲京的事情,而他覺得現在的江南更安全?

    或者說,是對於蕭逸來說,更安全?

    沒道理啊,如果是雲京會有動亂髮生的話,那麼蕭逸回到燕西豈不是最安全的?聽蕭逸言語當中,他在家裏應該還算受寵的啊。

    季非夜一時沒想明白就沒繼續想,因爲蕭逸很顯然也不知道他師父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那你大概什麼時候走?”

    “季非夜,我不想走。”蕭逸苦着臉,“我才認識你沒多久,不想離開你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師父聽到這個理由不會生氣嗎?”

    “就是知道他會生氣纔不敢說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也不會在牧州城多留,按照我的計劃的話,沒幾天我應該就要回家了,你最好還是聽你師父的安排。”季非夜勸說道。

    木子易木大師那樣的人,他既然這樣安排,那麼一定是有他的道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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