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羣人帶着一身血腥之氣,自然不會去和普通人一起,秦飛找了個身上沒什麼血腥氣的護衛去前面買了乾糧,衆人繞過了前面那個茶棚。

    秦飛試了好幾遍發現馬匹是真的很不待見季非夜,秦飛只好把馬給其他兄弟,讓他們去前面找地方安置,而自己陪着季非夜往前走。

    這時候秦飛才發現,季非夜的腳步是真的很快。

    到了傍晚,他們到了一處廢棄的房屋面前。

    十幾年前,因着戰火紛亂的緣故,同州雲州地區幾乎十室九空,就算是這十幾年過去,已經有些人開始回遷,但是有些地方依舊人煙稀少。

    那些先走的護衛們就花了點時間把這破茅草屋重新搭了一下,反正勉強能住人就行。

    等季非夜和秦飛他們幾個到的時候,這裏已經收拾的乾乾淨淨了。

    季非夜頓時對這羣護衛刮目相看,“好厲害。”

    秦飛自豪道,“也不看是誰的手下,就算是咱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辛苦,也不能讓自己的生活太過潦倒不是?”

    “嗯,我喜歡這樣的態度。”

    有地方就意味着有熱水,有熱水就意味着季非夜可以把身上這沾了血的衣服換下來了。

    秦飛讓人在屋子裏圍了一塊地方出來,然後自己守在門口,讓季非夜洗漱並換衣服。

    季非夜在裏面又拿髒衣服圍了一圈,這才迅速的把身上擦洗了一番,又換上了一套新衣服,將舊衣服團成一團。

    “這舊衣服就燒了吧。”

    秦飛轉身一看,季非夜換了一身蔥綠色的衣服走出來,舊衣服被她團在手上,秦飛把舊衣服接了過來,親自去處理了。

    等他回來的時候,就看到季非夜坐在篝火前面,篝火上掛着的陶鍋裏咕嘟咕嘟的熬着什麼。

    秦飛也在篝火旁邊坐了下來,陶鍋裏煮的是苞谷粥,這會兒苞谷正好熟了,附近一片苞谷地,其中有個長着平凡臉的護衛去跟農家買了些苞谷過來,這才熬了這些粥。

    苞谷熬了粥,篝火下面泥巴包了一隻叫花雞,晚飯就是每人分了包穀洲和一小塊雞,秦飛特地給季非夜分了個雞腿。

    收拾好這一切,秦飛在季非夜睡的屋裏起了個篝火,就要出去的時候被季非夜喊住了。

    “晚上那些人會不會再來?”

    秦飛搖搖頭,“我沒感覺到有人跟着我們,但是之前我們遇襲的時候也沒感覺到有人跟着我們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微微蹙着眉頭,“也就是說,他們有可能是一直埋伏在路上?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們現在已經換了一條路,如果他們真的是打算在我們回去的沿途埋伏的話,那麼現在肯定要落空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手指在臉頰上點了點,“也許這幫人和刺殺永寧的那些人會有什麼關係。”

    秦飛點點頭,“我也是這麼懷疑,那些人我哥他們已經在查了,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有了眉目。”

    “我們需要引……”

    季非夜的話沒說完就被秦飛粗暴的打斷了,“不需要!”

    “孟娘子,我們的任務是保證你的安全,讓你以身犯險,已經是我們的失誤了,我們不能有更多的失誤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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