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初冬點點頭,沒有作聲。
等到下午的時候,他終於知道孟初冬爲啥不着急錢的問題了。
蔣飛帶着人將一輛馬車趕到了院子裏停下來,然後從馬車上擡了好幾個箱子下來,前幾個箱子裏打開都是些米麪和一些土豆什麼的,後面幾個箱子就不一樣了,看着就比較沉重,打開一看,整整兩大箱銀子,還有一箱是黃金。
賀松的眼睛都看直了。
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銀子,更別說黃金了。
賀松突然意識到,他跟着的人或許真的很有錢!
孟初冬含笑看向賀松,“現在還覺得我們缺錢嗎?”
賀松一個勁的搖頭,“暫時是不缺了。”
隨後蔣飛將這些箱子擡走,藏到了賀松不知道的地方,賀松也不在意,他回到自己桌前,抱着賬本狠狠的記上了一筆,這筆錢是準備用來招人去修整衙門的。
自從張貼了公文表明本縣的縣令已經到了,然後又以衙門的名義把幾間已經確定無主的空屋子徵用了,讓那些乞丐搬進去之後,衙門裏終於空了出來。
但是那地方依舊髒的不能進人,賀松正拿着筆在算該買那些材料,招多少工人,該出多少錢的時候,就看到孟初冬跟着蔣飛往外面走。
“公子,你去哪裏啊?”
“我和蔣飛出去看看,有事嗎?”
賀松搖搖頭,“那我等會兒直接去找我爹幫着找人修整衙門了啊?”
“可以。”孟初冬把這件事全權交給了賀松。
蔣飛回頭看了一眼已經低下頭去寫字的賀松,低聲說道,“那個賀霆,值得相信嗎?”
“頭兒你心裏有數就行。”
“雖然我不喜歡別人喊我大人,但是你別喊得我跟個土匪頭子似的好不好?就算你當初是跟着盧小四的,學了一身的匪氣,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改不掉?”
蔣飛有點彆扭的喊了一聲大人,然後爲了擺脫這種彆扭感,又趕忙問道,“我們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我請賀叔幫忙請了這縣城裏比較有名望的人和一些商家,就在縣城裏唯一的那家酒樓那邊,和他們見一面。”
蔣飛遲疑了一下,“我要不要多帶幾個兄弟?”
孟初冬失笑,“以爲是去打架,誰人多誰厲害嗎?”
“我怕他們對頭……對大人你不利。”
孟初冬擺擺手,“不必了,你陪我過去就好,有賀霆在,那些人不敢隨便放肆的。”
蔣飛半信半疑,不過他還是堅持,最後帶了兩個兄弟跟着他們一起,在酒樓下面守着,上面一旦有情況,就立刻衝上來支援。
這花都縣裏唯一一家酒樓就叫花都酒樓,平時也很冷清,也不知道這裏的掌櫃的是怎麼撐下來的。
酒樓裏的夥計平時也是無精打采的,大概今天來了不少人,所以提起了一點精神,看到孟初冬之後迎上來,還十分恭敬的喊了一聲大人。
孟初冬因此特地注意了一下他。
那夥計連忙解釋,“掌櫃的吩咐了,今天縣令大人會過來,特地叫小的在這裏候着,等大人到了就帶大人上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