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把孩子哄睡了之後,季非夜便拿着自己整理好的名單找孟初冬,孟初冬正在軟榻上靠着看書,季非夜過來找他,便拉着他起來。

    誰知道孟初冬表面上順着季非夜的力道起身,實際上起到一半卻又往回一躺,順便把季非夜一起拉着跌坐在他身上,隨後將書放下,雙手環住季非夜,便成了兩人一起坐在軟榻上,孟初冬靠着軟榻,季非夜靠着孟初冬的狀態。

    “好哇,我以爲你在認真看書呢。”

    實際上在偷偷看季非夜的孟初冬笑而不語,捉住季非夜的手指親了一下,“三娘有事情找我嗎?”

    季非夜表面嫌棄的抽出了手指頭,“我剛哄了孩子,又去拿了禮單,都沒洗過手,你也不嫌髒。”

    “我媳婦哪裏都是香的,怎麼會嫌髒?”孟初冬眼裏含着細碎的笑意,倒映着燭火,彷彿星辰落入了他的雙眼,季非夜被孟初冬的眼睛晃了一下心神。

    隨後推了他一下,“跟你說正經事呢!”

    孟初冬微微收了一點笑意,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定了十八那天去宴請一些官員的妻子嗎?這是名單,你覺得有不妥的人嗎?”

    孟初冬略帶訝異的看向季非夜,“請帖還沒發嗎?”

    “已經發了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把名單放到孟初冬手中,“你且看看再說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把名單翻了開來,只消一遍他就明白了季非夜的意思,請客也關係到客人關係的親疏厚薄,季非夜請客,大大小小的官員妻子不必說,泉州城的世家夫人也是要給面子的,你把這些人都放在一起的話,自然會出亂子。

    但是泉州城現在的情況與往日不同,對於海禁的態度,不同的官員有不同的看法,世家又有世家的看法,有些人的觀念需要改變,有些人的念頭需要遏制。

    不僅僅是在外面做事情的男人需要明白,這些在內宅的女人更需要明白。

    而且因着喬湘即將臨盆,這一次卻是沒有人幫着季非夜一起招待,就需要季非夜費更多的心思。

    孟初冬都看了一遍,他對女眷的關係瞭解不深,但是那些官員之間的關係卻很瞭解,世家和官員之間的關係與矛盾也很清楚,這樣一看,幾乎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“我想着,你在泉州少說還有好幾年呢,這幾年裏,我也不能一直就躲在家裏,總得有那麼幾個熟悉一點兒的人,不說達到手帕交的地步吧,也得能說上話。”

    對於季非夜的決定,孟初冬現在很少說不了,他也支持季非夜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所以他直接抱着季非夜親了一口,“都聽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不能給我出個主意?”季非夜不滿了。

    “我覺得你拿的主意就很好了,我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啊。”孟初冬說着,自己坐了起來,季非夜跟着起身,還不明所以的時候,便被孟初冬打橫抱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做什麼?”

    “三娘,咱們該歇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還沒洗漱呢!”

    “我們可以一起洗個鴛鴦浴啊。”

    “幾個月不見,你這是成了色中餓狼嗎?”

    “還是三娘你瞭解我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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