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典史在一旁緊張的候着,半晌陳大夫松開了金眉的手,“典史大人,比之前中蠱的時候,這差不多才是真正的脈象,小姐年輕些,受損比太太要小一點,但是到底年紀小,身子底子比不上大人,恐怕需要仔細養上好幾年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太太呢?”

    “令太太受損卻要比小姐要重一些,以後的日子要好好養着,但是也不能一味的躺在牀上不能動,一旦能起身了,需每日早晚繞着院子走幾圈,到微微出汗爲止,再配上我給開的藥方,仔細着喫。”

    “她們現在身子正虛,所謂虛不受補,那些大補的東西千萬不要喫,我就算開了藥方,也就喫這一段時間,之後還是要以食療爲主,需好好溫補。”

    陳大夫仔細叮囑了金典史許多注意的地方,見金典史聽的仔細,季非夜乾脆吩咐人拿了紙筆把陳大夫所說全部記錄了下來。

    然後陳大夫又開了兩張藥方,“這一張是給太太的,這一張是給小姐的,兩人身體底子不同,這藥方也有所添減。”

    “她們這一回受了重創,正是身體虛弱的時候,最怕病症趁虛而入,回去最好住在朝陽的房間,每日到上午日頭暖和的時候要開窗通風,典史大人切切記着。”

    金典史一個勁的朝陳大夫道謝。

    陳大夫擺擺手,“要謝就謝我家主人吧,我不過聽命行事罷了。”

    金典史看向季非夜,又十分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,“孟夫人,此次大恩大德我無以爲報,待我內子醒來,定會叫內子攜女登門致謝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現在不在家,金典史不好和季非夜說太多什麼,免得惹了閒話,所以才這麼說。

    季非夜連道客氣了,隨後不再打擾金典史一家人團聚,留了兩個小丫鬟在一旁伺候,便離開了這個屋子。

    陳大夫有很多話和藏瑪師父想要溝通一番,他試着發出邀請,誰知道藏瑪師父滿口答應了,陳大夫立刻就激動了,“夫人,我和這位藏瑪先生對這次的蠱蟲都有一些見解,不介意的話……”

    季非夜擺擺手,“無妨,我看時間也快到中午了,不如就請陳大夫替我好好招待藏瑪師父,不知藏瑪師父意下如何。”

    藏瑪笑着應了,“如此甚好,我與陳大夫……嗯,對,一見如故,正好湊在一起聊聊。”

    陳大夫和藏瑪師父過去喫飯說話,季非夜臉上的笑容便漸漸隱去,她看向身旁的坤原,“城裏毫無動靜?”

    “回縣主,從血神蠱開始被削弱的時候,我們便加派了人手盯着城中各處,沒有任何異狀,城外已經請了官兵在各處監視巡邏,也沒有發現任何情況。”

    “蓬萊宮那邊呢?”

    “我們正安排人在蓬萊宮當中暗查,蓬萊宮自從被官府封閉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,官府也不好打擾方外之人,我們只能進去暗查。“

    季非夜點點頭,坤原說的一點兒也沒錯,蓬萊宮怎麼着也是一座寺廟,乃是方外之地,現在只是季非夜有所懷疑,自然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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