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雙和羽裳都是二十歲的年紀,只是以前在青樓當中生活,竟老的比尋常婦人要快一些,這會兒臉上倒是沒帶妝,看着竟有二十四五的模樣。

    羽雙一身月白色,羽裳一身藕荷色,顏色都很素淡,這讓季非夜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杏兒這會兒侍立在一旁,注意到季非夜皺眉,不由得心裏一個咯噔。

    季非夜不喜歡別人猜測自己的心思,向來有話能直接說的都直接說,“羽雙,羽裳,我之前見過你們,當時願意要你們,就是瞅着你們的那股子心氣。”

    “你們容貌本身就偏向明媚一些,怎麼盡穿這麼素的顏色?”

    “我瞧杏兒這一身的搭配就很好,又鮮嫩又活潑,讓人一眼瞧過去,就覺得很亮眼,這樣對店裏的東西也會感興趣,你這樣穿,不免讓人覺得太素淡了。”

    “咱們是賣布料賣胭脂水粉的鋪子,說白了,咱們就是販賣漂亮的地方,好看的布料做出好看的衣服讓人變得更好看,好用的胭脂水粉能讓人減齡好幾歲,若是你們這般模樣,哪裏還有客人敢進來?趕緊去換了!”

    季非夜一個命令下去,羽雙和羽裳連話都來不及說,就被季非夜趕到後面換衣服化妝去了。

    杏兒這纔是第一回見到季非夜,第一感覺就是好看,那是一種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好看,彷彿只要她站在那裏,就應該是人羣當中的焦點。

    其次便覺得,這位東家夫人可真是雷厲風行啊,在她看來,羽雙和羽裳姐姐穿着素淡一些也沒什麼,卻被季非夜給批判的一文不值。

    隨後杏兒就見季非夜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雖然剛纔季非夜順帶着誇了她一句,但是她依舊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你叫杏兒?”

    杏兒點點頭,後來反應過來這樣不對,趕忙回答,“是的夫人,我叫杏兒。”

    “來鋪子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是年後纔到鋪子裏來幹活的,先是跟着羽雙姐姐和羽裳姐姐學了一段時間,真正在鋪子裏自己做事情才十幾天。”

    “姚掌櫃說你心思很靈活,這些小東西都是你做的?”

    季非夜手裏是個小巧的木雕,擺在桌上的,不是什麼大家作品,痕跡上還有些粗糙,但是勝在看上去有些古樸的感覺,而且也不會和環境不搭。

    杏兒有些緊張,“我爹爹會做木雕,不過自從他前年傷了右手之後就做不好了,我哥哥不肯學木雕,我便偶爾跟着我爹學這雕一些木頭,這都是我自己雕的,我覺得桌子上太空蕩了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點點頭,“心思不錯,那你怎麼不在家裏繼續跟着你爹爹學木雕?”

    杏兒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,“我……我爹爹傷了右手做不了事情,哥哥娶了媳婦之後就分家了,我出來掙點銀錢,也好給家裏添補幾分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的在這裏做,姚掌櫃絕對不會虧待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”姚瑞跟着接了話,“杏兒,你家裏的情況我都明白,你放心的在這裏做事情,咱們鋪子賣出去的東西,你們都是能夠拿到抽成的。”

    “多謝掌櫃的和夫人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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