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增州,季非夜沒有久留,又在徐舒雅家裏留了兩天,之間去春來酒醉吃了一回午飯,之後便乘坐蘭行遠安排的船回到了泉州。

    孟初冬親自到碼頭接的她,一家人回到家之後又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,旭哥兒和菡姐兒好些天沒見到爹爹,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到了晚間,把孩子們都哄睡了,季非夜才和孟初冬說起這一趟的見聞。

    “你和他們合作我覺得挺好的,不過在我看來,你得給陛下寫封信說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咱們如今不好去和他面談,這些事情還是該告知一下的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本來靠在孟初冬身上,聞言翻了個身,變成趴在他身上,“怎麼了?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?”

    “沒有,正好近來晚上有空,抽空讀了讀史書,略有所感罷了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,我明天就給雲京寫封信,正好年禮準備的差不多了,一起給他們送過去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提到年禮,孟初冬突然感嘆了一句,“一年的時間過的可真快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,我總覺得還在昨天呢,可是算一算,我們來泉州都快四年了,連孩子都馬上要三歲了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見季非夜趴在自己身上,一隻手臂卻壓在身體下面,便伸手過去把她的手拉了出來,再調整了一下姿勢,讓她趴的舒服一點。

    “三娘,在泉州,我大概最多還能留兩年,然後咱們就要準備回雲京了,你做好準備了嗎?”

    季非夜挑了一下眉,“還有兩年?我心裏可一直當只有一年了。”

    孟初冬手中握着季非夜柔弱無骨的手,季非夜二十歲那年生的旭哥兒和菡姐兒,如今兩個孩子兩歲多了,季非夜也馬上就要二十三了。

    孟初冬心裏算了算,到這會兒,他們成親已經九年。

    再一年,他們兩在一起就十年了。

    人生有幾個十年?除去他們不曾遇到過的那十幾年,往後也不過就三四個十年罷了,想到這裏,孟初冬心裏就軟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“最多兩年,不過你說的一年也有可能,時間再久的話,雲京的情勢又要不穩了。”

    季非夜擡起頭,努力在孟初冬臉頰上親了一下,“我相信我家夫君一定能夠解決的。”

    對上季非夜笑眯眯的目光,“三娘,謝謝你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爲了他日後能在朝堂安穩,想必季非夜也不用考慮和鄭無命蘭行遠他們合作什麼福興行。

    不過是爲了在他身後增加更多的助力罷了。

    “謝我做什麼?否說夫妻一體,你未來平穩,那我就能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了啊?再說了,我又不是不樂意去做,反正能和我的計劃相合,我爲什麼不做呢?”

    她如今不是初來乍到的季非夜,只能憑手中別人沒有的《鹽論》《冶鐵百方》之類的爲自己博個前程來。

    四季錦正在漸漸壯大,季非夜相信它會成爲大業最大的織坊,最初她只是從《織染百法》裏拿出兩個方子,便有了四季錦的現在,人的智慧是無窮的,四季錦未來會有更多鮮豔漂亮或是作用不同的布料推出。

    不會過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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