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茹嫁給了別人,但是卻和他有了夫妻之實,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倔強,雖然無奈,卻依舊小心翼翼的維護着她,保護她,幫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。
在夢裏,小姑娘爲他懷了個孩子,然後拼了一條命給他生下了孩子,就死了。
那之後,在沒了小姑娘的日子裏,他活的彷彿行屍走肉,就連唯一的兒子都照顧不好,最後還是秦銘看不過去,把他兒子接過去和他自己的孩子一起照料。
後來……就沒有後來了。
景呈睜着眼睛看着屋頂,眼裏是不可思議。
這樣的夢太真實了,他忍不住想,那個小姑娘是做的跟他一樣的夢嗎?
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和小姑娘成親啊……隨後景呈僵住了,他和小姑娘最後的日子過的,和成親的夫妻有什麼區別?他甚至能想起來小姑娘在他懷裏嬌喘的模樣。
就這樣想着,景呈身下竟然硬了。
他的腦子都快成一團漿糊了。
景呈本來想去找秦銘商量一下,結果一看,秦銘竟然不在。
而才走下樓,就看到小姑娘已經在客棧等着他了,見到他還擡起手打了個招呼,“早啊,我買了早餐,你要喫嗎?”
景呈想着,倒不如開誠佈公的跟小姑娘談一談,便坐着把早餐喫完了,然後約着小姑娘到別的地方見了面。
讓司馬茹驚喜的是,景呈竟然做夢夢到了上一世他們相處的故事,聽完之後又哭又笑,“我們沒有成親,可是我不敢說,我怕你覺得我是個……是個……”
景呈見司馬茹落淚,竟是一陣心疼和不忍,下意識的上前摟住了小姑娘,嘴脣碰到小姑娘的眼睛才反應過來,這不是夢裏。
小姑娘卻已經欣喜的抱住了他。
而另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就是秦銘。
秦銘對景呈這個兄弟是真的好,他把司馬茹和司馬芸姐妹兩個的事情調查的清清楚楚之後,竟然請了媒人上門要提親,提的還是司馬芸。
如今秦銘這一支重新立了起來,打算離開江州搬到泉州城來,他家的生意已經全部挪過來了。
用秦銘的話來說就是,他覺得司馬芸就應該是他的妻子,跟景呈和司馬茹一樣,彷彿天註定的一般。
司馬茹不由得感慨,秦銘和司馬芸這大概是冥冥之中有緣,便起意撮合。
一年之後,司馬家的兩個老大難的姑娘一起出嫁,一個嫁到泉州城新起的人家秦家,另一個嫁給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,一時間在泉州城傳爲佳話。
這一次司馬茹沒有早死橫死,而是和景呈好好的活到了五十多歲,壽終而死。
窗外春光明媚,司馬茹緩慢的睜開了眼睛。
她覺得自己彷彿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,夢裏有很多苦難,也有幸福的滋味。
但是當她仔細回憶的時候,那些明明剛纔覺得還記得很清楚的事情又彷彿如潮水一般退去,最後留在腦海裏的只剩下一個名字,而且越來越清晰。
景呈。
“嗯,茹兒?”
司馬茹一側頭,景呈正躺在她旁邊,此時側着身子,露出結實的胸膛,往上看過去是一片青色的胡茬,眼底也是一片青色。
“茹兒,我們一定要離婚嗎?”
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回腦海裏,司馬茹想起來了,這裏是二十一世紀,她和景呈結婚五年,沒有孩子,感情也漸漸沒有了波瀾,她厭倦了這樣的生活,正打算和景呈離婚。
有許多細碎的記憶在腦海裏劃過,司馬茹擡手勾住景呈的脖子,“不離婚也可以,那我們來約法三章……”
向陽而生·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