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陵王府的馬車上。

    楚雲汐望着燕珩道:“沒想到顧老夫人如此重情義。”

    燕珩冷哼道:“重什麼情義,這是她看得長遠罷了。”

    燕珩說完想到先前聖上下旨仗斃柳如沁的事情,喚了慕修過來命令道:“立刻進宮去看看柳如沁是不是被仗斃了,若是仗斃了,查一下是不是她本人。”

    這女人若是留着就是禍害,所以他必須讓人親眼看到她死了,才能安心。

    慕修應聲自去查看。

    車裏,楚雲汐想到秦王來,不由得挑眉望着燕珩道:“你說秦王會甘心被禁,從此和儲君之位失之交臂嗎”

    燕珩冷笑搖頭:“怎麼可能,他處心積慮了很久,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眼下他被聖上禁於秦王府,朝中他的黨羽只怕全要轉投到楚王的名下了,他可是什麼都沒有了。”

    燕珩凝眉沉思,緩緩的開口道:“他還有人相國寺內只怕藏了他一批手下,所以他纔會對相國寺瞭如指掌,連那樣隱祕的地下密室,他竟然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楚雲汐一聽,立刻望着燕珩道:“那我們要把那些人抓起來嗎”

    燕珩搖頭了:“不用,我們只要坐看秦王作死就行了,眼看什麼都要失去了,秦王殿下不會坐義待斃的,他一定會很快動手腳的,到時候正好一網打盡。”

    楚雲汐聽了連連點頭,一側的燕珩伸手抱着她,溫聲說道:“等除掉秦王殿下,我們的日子會安定一些,不如生個孩子。”

    楚雲汐被他逗笑了,她伸出手臂摟着燕珩道:“你怎麼對生孩子這麼有執念啊。”

    “因爲有了孩子,我們就是一個完整的家了,你不會離了我和孩子的。”

    要不然他總是擔心有朝一日她會離開他。

    楚雲汐被他的執念給說動了,她想了想說道:“好,等收拾掉了秦王,我們就生孩子,因爲楚王宇文奕先前寫了手詔給我們,就算他真的上位,短時間內,他也不會對我們動什麼手腳的。”

    燕珩聽了楚雲汐的話,哪叫一個高興,抱着楚雲汐便親,一邊親一邊說道:“我們回去就生兒子。”

    楚雲汐被親得暈頭轉身,迷迷糊糊的想着,我那避孕的藥就算停了,要一個月後纔有用呢,現在這麼努力,也懷不上啊,可她完全沒法說,嘴巴被阻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京城,大街小巷,個個興奮的說着秦王被聖上下旨禁於秦王府的事情。

    大部分人認爲秦王這是沒有指望了,邵家倒了,得罪了秦家,現在又被聖上囚於秦王府。

    秦王是一枚棄子了,眼下最有望上位的儲君人選是楚王。

    相較於秦王府的冷清孤寂,楚王府卻是要熱鬧得多,不過即便個個上門巴結楚王,楚王卻是不見的,極力的保持着低調,並命令王府的管家,所有來拜訪的客人都不見,就說他身子不好,不能見客。

    秦王府書房。

    秦王宇文奕,再不復從前的溫潤清俊,顯得分外的陰沉清瘦。

    一雙眼睛又大又幽暗,讓人看之便不安。

    書房裏坐了很多的幕僚,個個神色懨懨,就連他們也認爲秦王再要翻身已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自古帝皇者,無不是四個要點,帝心,軍心,臣心,民心。

    眼下秦王一樣都不佔,所以秦王要想再上位,根本是不可能的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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