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午的時間過的飛快。

    蘇向晚倒是發現,寒澈當時似乎好像還真不是故意的,他和她的節奏確實有點對不上,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。

    不過磨合了一下午,兩人一直在屋內跳着舊上海時的舞曲,倒是漸漸找到了感覺。

    最後一遍練習時。

    蘇向晚掃了他一眼,忍不住開口道:“你之前怎麼回事?”

    寒澈挑挑眉,不置可否:“以前失聰過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微怔,他失聰這事,她有點印象。

    可那是發生在前世,也就是六年後,寒澈三十的時候。

    當時網上有人傳出寒澈失聰的事,可卻沒有得到當事人證實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沒有太過關注。

    可如今,他才二十四,爲什麼會說以前失聰過。

    難道說前世也是如此?只不過時隔多年才被人扒出?

    對上他那雙滿是精光的眸子,蘇向晚皺了皺眉頭,一時想不通透。

    “怎麼,心疼了?”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,寒澈勾脣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,我走了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收回手,不打算練了。

    寒澈輕笑一聲,雙手抱懷依在門旁:“要去找你那個金主?”

    “要你管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白了他一眼,拿上包包轉身離開。

    *

    一路打車回到慕家。

    蘇向晚卻沒瞧見慕北霆的存在。

    看了看時間,已經傍晚六點。

    容媽上樓道:“太太,晚飯已經準備好了,您快喫吧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沉默幾秒,緩緩道:“慕北霆還沒回來?”

    “是的,還沒回來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沒有做聲。

    “太太?”

    “我再等他一會吧。”

    容媽想了想:“要不您給先生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回以一笑:“好。”

    容媽走後,蘇向晚拿出手機,盯着他的號碼看了一會後,又將手機放回桌上。

    他今天走的時候,臉色那麼難看,是不是根本不會接她電話。

    託着香腮猶豫許久,她終究還是沒有打出這個電話。

    準備先去洗個澡再說。

    將近一個小時後,蘇向晚慢吞吞的洗完澡。

    這會已經八點半。

    慕北霆還是沒回來。

    容媽又上來催她喫飯。

    蘇向晚坐在大大的餐桌前,微微嘟起小嘴。

    壞人,明明說了回來和你一起喫飯的。

    筷子在她素白的小手裏動了動,蘇向晚又緩緩放下,終是什麼也沒喫。

    “容媽,我不吃了。導演嫌我太胖了,我這幾天減肥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站在欄杆前,對着樓下的容媽喊了一聲,便回房去了。

    趴在他的大牀上,蘇向晚滾啊滾,翻着劇本。

    枕頭上似乎還殘留着他身上的清冽,她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他明明還那麼乖。

    劇本看的有些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直到十一點,還是始終沒有他的動靜。

    蘇向晚盯着牆上的時鐘發了會呆,終於在十一點二十的時候,收回視線,關了燈,乖乖睡覺。

    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而另一邊,慕北霆在公司的辦公室內。

    燈沒開,他陷在一片黑暗裏,雙臂搭在沙發靠背,一隻修長的大手中,夾着支菸。

    煙亮着,在黑暗裏是淡淡的火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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