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向晚微微嘟起脣瓣:“那你消氣了沒。”

    慕北霆的目光晦暗,將她側放在身側,大手輕握住一隻柔軟的小腳。

    蘇向晚微怔,試圖將腳抽回。

    可他握的很緊,指腹處有點薄繭,摩擦過她的腳背,漾起一圈圈漣漪。

    他替她輕輕捏了捏腳丫,她的腳很小,在他的掌心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。

    腳趾圓潤可愛,像是一塊塊美玉、又像是傾瀉而下的一方錦緞。

    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腳趾上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雪白的腳趾上,指甲被染了顏色。

    每一隻上都畫着一隻那個塗着紅臉蛋的黑熊,每一隻表情有點不同,可在她瑩潤的腳趾襯托下,卻格外可愛。

    蘇向晚有些不自然的蜷了蜷腳趾,指甲上的熊本熊便也跟着動了動,像是在同他打着招呼。

    慕北霆的喉嚨有幾分乾澀,竟是抑制不住想去吻一吻她的腳丫。

    蘇向晚卻沒發現他的異樣,仍舊執着道:“慕北霆…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。”

    慕北霆擡眸看向她,目光幽深的像是兩片深潭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替你請了假,晚上五點前把情書寫好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蘇向晚愣了一下,一張小臉糾成一團。

    沒錯,面壁思過之後還沒完。

    她被某人要求寫一份一千字的情書。

    對,你沒聽錯。

    一千字。

    蘇向晚有些蔫蔫的,他沒做聲,一直替她輕輕揉捏着小腳。

    幾分鐘後,蘇向晚終於忍不住開口:“能不能少點?一千字好多……”

    慕北霆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你不是口才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有…我最不會寫作文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目光幽深,好心提醒着:“上午,和寒澈。”

    “我那不是表白…是拍戲……”

    “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?”

    慕北霆的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,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蘇向晚皺了皺秀氣的小眉頭,控訴的看着他:“不可以翻舊賬!”

    慕北霆順勢將她拽到自己腿上,重新圈在懷裏,沉聲道:“舊賬?這筆賬我可還沒有和你算完。”

    蘇向晚被摁在他的大腿上,跨坐着,姿勢有些尷尬,卻掙脫不開。

    兩人面對着面,隔着不過一隻手掌的距離。

    他的黑眸直視着她,單手輕捏起她的下巴,沉聲道:“和寒澈表白不是說的挺好麼,恩?”

    “慕北霆…我那是拍戲……”

    “漆黑長路里的燈塔?”

    “溺水者掙扎時的小舟?”

    可他纔不聽解釋,一字字,一句句,反問着。

    “暗淡生命裏的太陽?”

    “命運的慷慨?恩?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晦暗不明,提起這字字句句,眼底又染上抹血光。

    蘇向晚睫毛輕顫,越發不敢做聲。

    這臭男人記性真好,怎麼聽一次就把她的臺詞都給記下來了。

    慕北霆手上的力道大了幾分,迫着她看着他的眼睛:“說話。”

    明明覺得自己有理,可這會蘇向晚還是心虛的厲害。

    “臺詞是那麼寫的……又不是我…唔……疼!”

    一字字,一句句。

    一提起,慕北霆便氣的不輕,低頭在她的香肩上狠狠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因着擔心自己會失控,慕北霆狠狠咬了她一口後,低聲在她耳畔道:“一千字,一個字也不準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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