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沒想到，他好像真的還不如一條狗重要。
慕北霆的眼底溢出一抹苦澀。
不明白自己在和她犟什麼。
其實，只要她願意放棄和宋子鳴見面，他會替她把一切都處理好。
他可以不在意這條狗，只希望她能願意爲他有所退讓。
慕北霆收回視線，將檯燈關掉。
蘇向晚一直豎着耳朵聽着他的動靜。
腳步聲響起，隨即是開門聲。
再之後是關門聲。
動作都很輕，沒有要吵到她或者生氣的意思。
*
慕北霆一人去書房，點了支菸。
有些嘲笑自己心底的嫉妒。
他不明白她爲什麼執意去要那條狗，甚至哪怕他生氣，她也執意要去和宋子鳴喫飯。
慕北霆在窗邊站了許久。
直到一顆煙抽盡，他的眸色暗沉了幾分，緩緩將菸蒂掐滅在菸灰缸內。
蘇向晚不知道他回來的時候是幾點。
不過能感覺到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將她攬在懷裏。
她有點嗜睡。
沒多久，就睡了過去。
但是她希望，明天天一亮。
慕北霆和幺雞成了好朋友。
翌日。
兩人才喫過早飯，蘇向晚的電話就響了。
看了眼，是一個沒有備註的陌生號碼。
“喂，你好。”
“蘇小姐。”
對面是宋子鳴的聲音，不溫不火，格外溫潤。
蘇向晚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。
“狗怎麼樣？還習慣麼？”
宋子鳴像是在刻意找着話題，偏生問出的話格外自然，不顯殷切。
蘇向晚垂下眸子緩緩道：“挺好。”
“它平時喫東西有些挑剔，若是有什麼問題你可以隨時找我。”
蘇向晚直截了當的開口。
她不想因爲幺雞的原因，和宋子鳴牽扯不清。
只想事情儘快了斷。
“明天吧。”
“好。”
話落，蘇向晚便掛了電話。
可電話才掛斷，他便發了條短信過來：明晚五點，七星大酒店。
蘇向晚沒回復。
看了慕北霆一眼，溫聲道：“我上午要去參加一個品牌的活動，估計下午回來。”
“恩，我送你。”他低頭看着報紙。
“好。”蘇向晚的心情好了幾分，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。
她才一下樓，幺雞便從角落裏跑了出來，嘴裏還叼着只拖鞋，被它啃的稀巴爛。
“不準咬拖鞋。”蘇向晚輕聲呵斥着，將拖鞋從它嘴裏搶了下來。
聲音裏卻帶着抹縱容和寵溺。
慕北霆淡淡掃了眼那隻礙眼的柯基，先行離開上車等她。
蘇向晚蹲下對着幺雞輕聲道：“大魔王現在不喜歡你，你乖一點知不知道，還有不準在房間裏搞破壞，不然回來揍你。”
幺雞在原地撒着歡，蹦蹦噠噠的看起來格外的二。
和昨晚那隻蔫蔫的無精打采的冷漠狗全然不像一個人，哦不，一條狗。
道別後，蘇向晚才安心出發。
慕北霆的態度緩和了幾分，直言道：“宋子鳴的電話。”
“恩……”
蘇向晚點了點頭，有些愧疚。
她覺得是自己不對，讓他受了委屈。
可是她不能放棄幺雞，真的不能。
“不能不去？”他黑眸幽深，凝視着她。
“恩……”
他收回視線，沒再做聲，轉頭看向窗外，眼底閃過一抹殘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