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向晚終於回過神來，下意識擡手護在胸口：“幹…幹什麼？”
“不脫怎麼擦。”他低聲問。
蘇向晚語塞，不得不說，這是個問題。
方纔袁雪幫她擦拭身上的時候，她昏昏沉沉的幾乎在睡夢中過去，根本沒什麼感覺。
何況，袁雪是女人。
她有的她都有。
可可可可慕北霆可不一樣……
他可是個男人，很純正的那種。
看出她眼底的糾結，慕北霆輕哼一聲，將毛巾放在牀頭，單膝跪在牀邊，另一腳站在地面。
一隻大手捏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拽了過來：“乖一點。”
“我…我不……要不還是叫雪姐過來吧。”蘇向晚有些不安的開口。
雖說和他已經算老夫老妻，可這大白天的，在他面前脫衣服，還讓他摸來摸去的，怎麼想怎麼羞恥。
慕北霆眯了下眼，不滿道：“袁雪比我親？”
“不…不是……我我我不發燒了。”蘇向晚支支吾吾的開口，硬編出一個不怎麼靠譜的理由。
慕北霆冷哼一聲，不容分說，大手就去褪她的睡裙。
蘇向晚覺得自己這會像砧板上的魚肉，終究難逃被剝個乾淨的下場。
“你你別動…我自己脫。”
眼見裙襬都被他掀了起來，蘇向晚有點急了。
聞言，慕北霆緩緩放手，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，一言不發。
慕北霆擡眸掃了一眼，窗戶上有一層紗簾阻隔，外面看不到裏面的情景，只是房間裏光線卻很亮。
起身將厚重的窗簾拉下，房間裏的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。
蘇向晚磨磨蹭蹭的還是沒脫，看了一眼站在牀邊的男人道：“你轉過身去。”
慕北霆挑了下眉，視線在她身上游走過後，緩緩轉身。
蘇向晚擡頭看了眼他的背影，折騰了這一會，只覺得渾身無力。
慕北霆背對着牀，單手插在褲袋裏，微垂着眸子。
房間裏一片寂靜，只剩下她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。
只一件睡裙，脫起來其實很快。
可那些細微的聲音在他耳中卻像是被逐漸放緩，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她雪白的身體、吹彈可破的雪肌……
嗓子乾澀了幾分，喉結輕輕滾動。
慕北霆的呼吸重了，蘇向晚的臉紅了。
足足幾分鐘過去，慕北霆終於忍不住開口：“晚晚……”
“恩…我…好了。”蘇向晚悄聲開口，聲音很輕。
聞聲，慕北霆緩緩轉過身。
入目，只剩下一顆小腦袋露在被子外，她把整個身體都縮在了被子裏，瞪着一雙迷濛的眼睛不安的看着他，還帶着微微的羞澀。
慕北霆走上前，重新試了下水溫。
還是溫熱。
他目不斜視，站在牀邊緩緩道：“手臂。”
蘇向晚應聲從被子裏伸出一條手臂，香肩連帶着大片鎖骨瞬間暴露在空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