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佔有她的那一瞬,她到現在清楚的記得。

    大概,這一輩子也都會記得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是他唯一的男人,一輩子太遠,她不敢輕言承諾。

    可他是她第一個男人,她會永遠記得。

    記得他溫柔的樣子,記得他一遍一遍喚她的名字,記得他的溫度,記得他的氣息。

    然後,讓這些永遠塵封在記憶裏。

    厲瀟瀟一瘸一拐的爬起來,推開門在客廳看了一圈。

    他已經不在了。

    她關上門,在房間裏轉了一圈,這纔看到他留在桌上的紙條:“瀟瀟,我有任務,要去一到三個月。我會早點回來見你,等我。”

    厲瀟瀟的淚光在眼圈裏打轉,最終沒讓眼淚落下來。

    她一點點將字條對摺,疊成一小塊後攥在手心。

    纔剛情竇初開,不識情滋味,便已消亡,離別似花次第開。

    沒再逗留,厲瀟瀟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。

    箱子昨晚被她胡亂踹到了書桌下面,她將箱子重新拽出後,開始收整起東西,只簡單裝好了幾件衣服,把每一年他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仔細裝好。

    看着彈殼組裝出的那輛坦克,她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她還記得,當晚他曾祝賀她成年快樂。

    明明纔不久前的事,卻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仔細將東西收好,厲瀟瀟又看了看他們那張牀頭的合照,扣過來後放進皮箱。

    房間依舊是粉色的公主房,牀頭有一對晚晚送的大灰狼和小白兔。

    厲瀟瀟走上前,紅了眼圈,將兩隻玩偶拿在手裏端詳了許久。

    最終,將大灰狼塞進皮箱,把小白兔放在了梳妝檯上。

    孤零零的一個,看起來有點可憐。

    看到以後會想起她吧。

    他們,沒有以後了。

    厲瀟瀟沒再耽擱,收拾好東西后,最後打量了一番這間屋子。

    屋子粉嫩嫩的,堆滿了少女心的小玩意兒。

    可她已經不再是少女。

    沉默間,手機響起。

    厲瀟瀟看了眼電話上的號碼,緩緩接起電話:“司阿姨。”

    聽見她的稱呼,對面沉默了片刻後,緩緩開口:“學校我已經給你安頓好了,機票是下午的,我半個小時到你那,我送你過去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厲瀟瀟緩緩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她輕出了一口氣,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,努力不讓自己看出有什麼異樣,打起精神提着箱子下樓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,分秒不差。

    司母的車已經穩穩停在了院子裏。

    她的祕書替厲瀟瀟接過箱子塞進後備箱後,厲瀟瀟道謝:“謝謝。”

    祕書躬了躬身,並未迴應。

    厲瀟瀟上車後,車上除了司機只有司母一人。

    她坐在她身側,兩人微微隔開些距離。

    司母沉默了許久,直到車子快到機場時,司母才緩緩開口:“瀟瀟,這是銀行卡和那邊的電話卡,卡里有一筆錢,應該夠你這輩子衣食無憂。”

    厲瀟瀟看着遞到面前的手機卡和銀行卡,沒接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阿姨,我能養活自己。”厲瀟瀟輕聲開口。

    司母緩緩收回手,輕聲道:“那在那邊如果有什麼困難,記得打電話給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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