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向晚頷首：“對，很漂亮。您現在也依舊很漂亮。”
寒母興沖沖的唸叨着自己漂亮，手上的動作卻沒停，繼續往後翻着。
翻了幾頁，相冊裏基本都是寒母年輕時的照片，還有一些蘇向晚不認識的女孩，想來都是寒母當年的朋友。
蘇向晚仔細看過每一張照片，畢竟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哪一天就忽然用上呢。
直到相冊翻到三分之一，照片裏忽然映出來一個英俊挺拔的男人。
饒是年代久遠，蘇向晚卻還是一眼就能看出，照片上的男人不是旁人，正是慕鬱笙！
蘇向晚心下一沉，看來寒澈和慕家的淵源果然發生在慕叔叔身上。
只是寒澈爲何又恨慕北霆恨的牙癢呢？
蘇向晚胡思亂想了一會，收回心思，視線落在照片上。
照片裏，寒母和慕鬱笙並肩而立，倒是也沒有太多親暱的動作，只是卻能看出當時的寒母十分開心。
至於慕鬱笙，他只是微笑着。
可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小有城府，所以蘇向晚卻判斷不出他的情緒。
相冊是橫翻的，每一頁上能放八張。
而這一整頁，足足有三張都出現了慕鬱笙。
有一張是慕鬱笙的單獨照，還有一張是慕鬱笙和寒母以及一位年歲很大的老人的照片。
蘇向晚皺了皺眉頭，雖然她不是很瞭解慕北霆的父親，卻也聽說過他學歷很高。
而這照片明顯是在校園裏拍攝，也就是說寒母很可能是慕鬱笙大學時的同學或者校友。
蘇向晚一直在思量，卻忘了注意寒母的反應。
直到回過神來，卻見寒母定定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發呆，手指輕顫着，緩緩落在男人的臉龐上。
蘇向晚心裏咯噔一聲，難道說寒母真的和慕叔叔有過什麼？
可寒澈的父親是誰？
就在這時，一直安靜乖順的寒母卻忽然瘋癲起來，一把將相冊摔在地上，紅着眼睛吼道：“滾啊！你給我滾！”
蘇向晚和傭人都嚇了一跳，蘇向晚連忙起身蹲在她身邊：“寒阿姨，您怎麼了？”
寒母猛的一擡頭，視線落在蘇向晚身上，有些猙獰。
隨即不等蘇向晚反應過來，一把抓起她的衣襟，淚流滿面：“你爲什麼拋棄我！爲什麼拋棄我！”
蘇向晚微怔，一時忘了反應。
好在傭人很快上前，將她的手掰開，隨即匆匆道：“夫人，該吃藥了。”
傭人拿了水杯和藥片過來，卻被寒母一把推開。
“你爲什麼拋棄我…爲什麼……爲什麼拋棄我！”
“你不可以拋棄我…不可以……”
寒母似乎格外痛苦，閉上眼睛眼淚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。
蘇向晚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，不該和寒母一起翻看相冊。
可轉念想想，自己若是問寒澈什麼，她是絕對不會說的，所以即便是自己看到這照片，最後還是要來問寒母，看看她的反應。